死藤水


南美洲 2019-06-03 12:36:11 南美洲
[摘要]死藤水篇(一):喝死藤水,爽到疼死是怎样一种体验?如果你去南美洲旅游,一定得找机会甩掉故作港台腔的女导游,钻进亚马逊丛林深处亲口尝试一种饮料。「世界上明明有这么美丽的饮料,你们城里人居然还在抽大麻?」一位来自秘鲁的老萨满举着一瓶名为「Ayahuasca - 死藤水」的神秘咖啡色液体,满脸骄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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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藤水篇(一):喝死藤水,爽到疼死是怎样一种体验?


如果你去南美洲旅游,一定得找机会甩掉故作港台腔的女导游,钻进亚马逊丛林深处亲口尝试一种饮料。
「世界上明明有这么美丽的饮料,你们城里人居然还在抽大麻?」
一位来自秘鲁的老萨满举着一瓶名为「Ayahuasca - 死藤水」的神秘咖啡色液体,满脸骄傲的说道。
不喝一次死藤水,你就白去一趟南美洲。
口传口手把手,绝对不留下任何纸面记录,死藤水的配方就是这样延续下来。
在当地土著居民心中,这就是最神圣的饮料。
当地人把它当做灵魂之酒,认为喝下之后就可以同精灵沟通、治疗疾病、甚至可以预见未来。
每个慕名而来享用神水的外人,喝完第一口后就感觉自己即将魂归大地。
南美艺术家、传统萨满巫医Pablo Amaringo就是亲历者之一。每次提到死藤水,他总是满目深情:
「我这条命,就是死藤水给的!」
Pablo Amaringo从小患有严重的心脏病,17岁那年差点就要和先祖相会。部落巫医给他灌了几碗死藤水,居然起死回生。
这位哥能够成为艺术家,也离不开死藤水的魔法。
据他自己说,只有喝完死藤水「开了天眼」,才能够画出自己看到的世界。创作之前如果不喝一杯,自己估计就是个废人。
Pablo Amaringo彻底成为死藤水的信徒,在描述人生宏愿时,他双眼放光、无比坚定的决定:
「自己时刻准备成为萨满巫医的接班人,为用死藤水治病救人的事业奋斗终生。」
1950年,一位植物学家深入亚马逊丛林,偶然间喝到这种神奇圣水。据说他流着口水在泥地里躺了半天才站起来,因为这半天他总觉得自己屁股长在了脑袋上。
也多亏这位植物学家,才使得死藤水被世界认识,前来尝试的勇士络绎不绝。
死藤水的制作其实没有太多讲究,卡皮木搭配其他草木熬煮,不加盐也不放糖。
所有传说中的圣水,都必须得像这样汲取过天精地华,充满了泥土芳香。
对于亚马逊土著来说,这种饮料无所不能:
日常饮用、祭祀典礼、治病救人...死藤水肩上的责任非常重。
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致幻药剂。
在一些国家,死藤水被当做违禁品限制服用——
因为喝过这玩意的人实在太HIGH了,面对一个喝过死藤水的裸奔男,三个美国警察都束手无策。
如果要喝最正统的死藤水,绝不像喝水漱口那么简单。
在部落里,这是件充满仪式感的事,从晚间开始整个过程持续六至七小时。
萨满巫师认为植物是有灵魂的,他们会在准备过程中和植物说起悄悄话,倾听哪段根茎愿意被熬煮成死藤水。
熬制死藤水有专人负责,他们很少和人沟通,一生潜心研究植物。
真正的高手不需要其他配料,他们制作出的死藤水远比那些杂牌巫师更有力量。
这种力量首先体现在死藤水的味道上,亲身走进密林,体验过死藤水的中国人这样描述它的味道:
就像加了酒精的藿香正气水,还混合着土腥味。
没喝过中药的老外找不到一个类比对象,给了个挺恶心的描述——
那感觉好像是喝下一整碗用烟蒂熬煮的汤。
虽然味道难以忍受,但死藤水给人的震撼是难以想象的:
「我的听觉在一片漆黑中变得异常敏锐,芭蕉扇沙沙作响的芭蕉扇声音与屋外的鸟叫虫鸣此起彼伏。」
「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张开,能穿透屋顶看到星空,密密麻麻的色块跟几何图形不停转换朝我眼前极速飞来。」
但这状态跟醉酒不同,你仍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识,理智仍可运作,可以轻松起身拿起手电去方便——
绝对不会走错门,闯进女厕所。
不仅让你爽,还能爽的无所顾忌。爽完之后立刻恢复沉静,正是死藤水的神奇之处。
遗憾的是,这种只需一口就能摆脱俗世困扰、唤醒自我内心的死藤水,我们要喝到还挺难的。
但平时我们有很多时候都需要「开个天眼」,临开会了打瞌睡、头脑风暴时灵感枯竭 、熬夜看书熬不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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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藤水篇(二):神奇的死藤,千古奥秘


 死藤首先是个了不起的奥秘,我在委内瑞拉第一次碰到这种真正神圣和奇妙的植物。印第安黑人女巫师让我见识到了死藤水的力量。服用后给我全面显现了我的人生—这是某种天书,用于解释我此生的投胎。我了解到,这种死藤水对人有难以置信的功效。能够揭示给人,他是谁(什么)。当时女巫师就告诉我,死藤水仪式的最重要部分还是人本身。我们的交流不是用嘴说,而是以显现的生动画面。但是我们都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这种交流,绝对是真实的。死藤的这种特性,使2人或更多人之间进行心灵感应.第一批研究这种原始丛林藤蔓植物的科学家们当时已经发现这种功效。有趣的是,被分离出的这种藤蔓中的生物碱在实验室分析过程中被称作“骆驼蓬碱”。这是一个颠覆性的发现,可以和飞机或内燃机的发明相提并论—科学家们历史上第一次拥有了能够完全改变我们人类交流方式的媒介。
我觉得很有趣,因为我在很特殊情况下碰到它—很早以前,在遇到死藤之前。在学习生物学的过程中,我去过中亚考察,在这里我有机会见识了伊斯兰神秘主义者告诉我,达到“状态”的过程中,他们能够离开自己身体,在境界中飞翔,解读人的思想,运用骆驼蓬草。掌握配制这种神圣草药的特殊秘方,配制过程中有时只使用骆驼蓬,有时也加一些辅助成分,最常用的是一种沙漠荨麻。在我获取这些知识的这段时间,我被允许在一些“禁地”活动—在这些地区很显然保存了相当古老的神秘传统和“技能”。但很遗憾,后来据我了解的消息,这些令人惊叹、神秘的流派逐渐被消灭—当塔利班掌权后。在我试验被伊斯兰神秘者称作“索玛”
的骆驼蓬饮料作用的那段时间,只剩下几个守护这些秘密的上岁数的大师,夜里当地人在当地叫作“茶叶茶娜”的地方饮用索玛饮料,那里是沙漠中的茶馆。这些所谓的茶馆,实际上是打坐的场所,这些场所被建在地球能量线交叉的非常特别的地方。在《古兰经》中提到骆驼蓬,说“它的每片叶子后面都是天使”—认为它蕴含极其强大的力量。
亚马逊印第安人确信,死藤是神创造的,为了让人们能脱离身体的束缚、脱离这不得不生活在其中的虚幻世界。伊斯兰神秘主义者也认为,骆驼蓬或者说“索玛”是真主使者的礼物,是从围困我们的物质世界通向外界的大门。也许存在着某种普遍的法则,使人类能够超脱物质的束缚—开启这一秘密的钥匙隐藏在对某些生物碱的运用中。如果宇宙的建筑师确实存在,他们不会有意在我们生存的系统中安排这样的钥匙吗—如果我们能找到并正确运用这些钥匙—难道不能打开我们的世界通向外界的大门,让我们自由地进入宇宙?
有许多关于死藤的现代神话。因为大多数最初的死藤运用者都被清除了。很多关于死藤的不实信息从巴西传出,当地的土著塔卡人几乎被灭绝(目前剩下的只占当地人口的千分之一)。没有巫术知识很难运用死藤并有效的配制。很多教派凭借死藤在巴西强大起来,但是它们运用死藤的方法却和印第安巫师完全不一样。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在巴西的阿克里州一个使用死藤的基督教派的活动场所逗留很长时间,这是非常宝贵的经历。我有机会详细地研究利用强效圣药达到统治集团、掌控权力和自我的目的。这个经历回过头来印证了当初委内瑞拉女巫师讲的—即死藤运用的最重要的参与因素是人本身。死藤是中性的力量—就如发动机的力量。发动机可以让救护车运动,也同样可以让坦克发动。毫无疑问死藤是有史以来人类遇到的最有力量的物质之一—这不是夸张的断定。我觉得,死藤将来会在我们的文化中被广泛应用,甚至可能是促使文化改变的一个重要工具。
什么是死藤?死藤“AYAHUASCA”名称和藤本植物金虎尾科有关,属“卡披木种”。很棒很粗壮的藤蔓,象是巨大原始丛林的“脐带”。其它藤蔓结构又象DNA分子。今天经常会有人声称,配制死藤水需要两种植物,即卡披木藤和九节属绿灌木。这种说法首先是在巴西“死藤”教派的活动中传播。真实情况是这种宣称配制死藤水的方法只是几百种有效配方的一种。这些“死藤”教派当然没有萨满巫师的丰富学识—“阿布利纳”部落巫师的话说明了这些教派使用这种本是圣药的状态,我过去和这些巫师在巴西见过面:“这些人偷窃了我们的宝贝,但是不允许他们使用。对他们来说不起作用。只会危及自身和他人。”印第安人—在我无数次深入亚马逊丛林腹地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他们最初用纯粹的死藤不加任何配料。萨满巫师的传说讲,人们注意到配制死藤水的藤蔓—即卡披木—被生病的美洲豹啃咬。很多亚马逊丛林的部落都从美洲豹,即他们传说中的祖先起源。这种对他们来说最神圣动物的行为没有逃过印第安人的眼睛。然后据说有人开始模仿美洲豹,咀嚼这种植物的树皮。发现了什么呢—这种藤以不可置信的速度祛除了他们的很多健康问题。印第安人发现,死藤快速的清除了他们身上聚集的所有寄生虫。
死藤是优秀的驱虫药—清除身上所有的蠕虫和肠道寄生虫。目前驻扎在丛林里的秘鲁军队规定必须饮用死藤水—原因很简单,为了能在丛林生存下来。死藤能极其有效的提升人体活力,从而在自然选择中帮助了解它的印第安部落。死藤改善视力、增强肌肉—最基本的—提高智力。当然我们必须知道怎么运用它。萨满巫师总是这样做,用死藤水使自己的学生们入静,深度进入到自我本性中。在这种情况下,在大脑中展现新的信息传递轨道和智慧—既有感性的,也包括所有其他类型的—确实增长(智慧)。当死藤被滥用,当作现代教派的工具时,这些人服用后被迫唱教派的歌,拜什么象征标志,集体的活动等等,就是说这种情况发生的正好和死藤的作用背道而驰。这种情况下显现的潜意识不能形成新的轨道,以使人解脱和受益。而是暴力的挖出几条机器人般接受命令的轨道,这和以控制为目的的催眠技术极其相似。服用死藤水后陷入的状态,在生理学上非常类似深度催眠状态。尽管您能意识到所有发生的事情,但您的潜意识中却可以侵入新的东西,或者相反把它从各种东西中清理。如果在整个仪式中有经验的巫医看护您,您不会有事。当然如果您在这种状态落在那些宗教教派的人手上—您的潜意识在这种状态下完全是敞开的—
天啊,那完蛋了。我们必须清楚,死藤首先是极其强大的开启我们自身的工具。对于有关死藤水的仪式我们应该秉持相应的责任感,如同对待手术那样。所以参加者应只有专业人员,其他人不应该进入。
巫师的训练持续很多年,非常严格。萨满巫师只在有特殊能力的儿童中选择新人。可以讲,选的是有天目功能的儿童。即使这样新人也不能保证“完成学业”。巫师学生必须经过一系列考试和一段时间绝对禁欲的生活。我自己有机会部分的了解巫师的训练。没见过比这个更难的。在这些训练中不可以作弊,所有项目都非常严肃地对待—可以说常在生死之间徘徊。比如,你必须在绝对孤独中度过,没有火和储备的食物,反复几个星期,也可能几个月或几年。再比如年轻的新人两年内不可以和任何人交谈,不可以和人有性关系,只能吃自己挖的植物根茎......当然这种训练的成果令人乍舌。真正的巫师能把您看个透。透视您的器官、骨骼—甚至不用显微镜看到您的血液、细胞中的情况。有趣的是,亚马逊巫师在我们现代科学发现DNA分子之前的很久远时期就已经了解DAN分子了。巫师是超级医生和超级治疗师,就是这样!巫师强调,饮用死藤水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如果您在饮用死藤水的时候,有一个能真实看到和感觉到在您身上正发生的情况、您生物场的能量器官里正发生的情况的人在您身边,您不会有任何危险。最后—即使研究死藤功效很长时间的科学家和医生,也更愿意雇佣老印第安巫师,如果科学家和医生想用死藤治疗的话。
真正负责任的运用死藤的典型例子是雅克·马博特医生在秘鲁的塔拉波托戒毒中心的治疗工作。这位法国医生致力于死藤已经30年了,但每次治疗仪式都和印第安巫师一起进行。这个用于治疗和自我认知的有效系统有几千年历史,举行仪式时巫师作为它的代表总是在场—而医生作为我们传统的代表,包括技术和科学。我个人认为—在我所有与死藤水有关的经验基础上—只有这种模式是唯一可以接受的,从安全和意义性来讲。如果我们想真正运用死藤的力量,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巫师,而且我个人认为,在仪式上也必须有医生在场。真正的萨满巫师绝对不会介意医生在场。服用者必须无条件的接受基本的忌口要求,因为饮用死藤水有禁忌。医生应该给您定时测量血压,在您有病时,医生有必要不断观察症状。死藤水不含有任何有毒或危险的物质,但是它在人体中能唤起意识非常强大的进程,有必要对此进行监护。在死藤水发挥功效的这段时间,您是绝对开放的,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是开放的,您的所有细胞也是深度开放的,您的身体这时极度敏感。一般情况下不会使我们中毒的东西—比如酒或者有些食物中含有的霉—在这时对您的身体来说是剧毒。死藤水的活性成分是吲哚生物碱—除了两种骆驼蓬碱,还有次要生物碱如二氢骆驼蓬碱、四氢哈尔明碱等等。所有这些生物碱都属于单胺氧化酶抑制药。这些物质对人体有毋庸置疑的治疗作用,而且人体对其作用极其敏感。所以至少服用死藤水24小时之前就不允许喝酒、吃巧克力、豆荚类和奶酪。同样,和巫师仪式后至少24小时之内也要这样忌口。如果不遵守这个规定,您的细胞,尤其是神经细胞,将受到大量有毒物质侵害。令人震惊的是,据说有些使用死藤的教派甚至在服用死藤水后举行盛宴,吃奶酪、巧克力食品等等。这种方式能损害大脑和全身。同时这些滥用死藤的教派创始人们,他们的发源地就是巴西的大城市,经常宣称在仪式过程中,“神灵口授”了他们什么。这些和教派首领联系的神灵就这么愚蠢,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他们的命令会严重损害人的健康?再一次强调警惕那些没有提供安全保障的服用死藤水的情况。死藤水如同战斗机,您坐上去。在仪式过程中,您需要有导航仪提供成功的启航和飞行,当然还有返航。可笑的是,目前恰恰是这些滥用死藤的宗教教派在传播服用死藤水。宗教教派在现今疯狂的世界中以他们要求的形式让死藤合法化。很多这些教派宣称:“您想饮用死藤水吗?唯一的可能性是和我们一起服用。”然后,当有人喝了,就强迫他在潜意识变化的状态中唱这些教派的歌,拜不同的人等等。
我甚至不感到奇怪,如果从非常可靠的来源得到的这些消息是真实的—尽管这些死藤教派常常是秘密特工有意成立的或受他们支持的,为的是以后在世界范围内让“服用死藤水”臭名远扬。不久前在日本,有一个宣称死藤是圣母玛利亚化身的教派成员,在洗脑仪式后,出去点燃了佛教寺院。奉劝所有想服用这个神奇饮品的人—提前学习下能接触到的有关这方面的资料,然后如果您想了解正宗的源头,就去秘鲁,或者哥伦比亚,哪里您能够找到部落巫师。但是要学会西班牙语并且只能在城市外寻找巫师。避开商业性的、赚取天真旅游者金钱的商业旅游区,比如秘鲁的伊基托斯,那里很难遇到真正的巫师。您必须到丛林深处,身边带上医生。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会有专门的死藤水治疗中心遍布亚马逊流域。这些中心和任何宗教和信仰没有关系,而是精英职场,各方面完善的设备,将有印第安萨满巫师、医生和研究人员共同合作治疗。我还相信,对于死藤这种具有治疗和转变功效的媒介,这是唯一有意义的、传播它的方式。也是唯一的将死藤作为药物传播给我们并在我们文化体系中分享的方式。死藤有非常强大的治疗功效,我确信,如果以这种方式—研究治疗中心—将有无数病人包括目前医学条件下不能治愈的重病患者接受治疗并痊愈。
这种治疗中心也应该和当地土著紧密合作,致力于保护他们原栖息地的生态环境。如果原始丛林被破坏掠夺,将没有死藤也没法治疗了。从患者、还有从一些愿意支持这种治疗方法的国际组织(马博特医生就得到法国政府和欧盟的补助)那里得到的资金,一部分必须投资到亚马逊流域的生态保护中。原土著人是目前还没有利用到的能够长期保护原始丛林生态的动力。年轻的印第安人在和现代文明的冲突中要么成为没有根的碎木,给木材公司打工挣几个零花钱,最后成为醉鬼,要么或者可以组织他们成立丛林巡逻队。毫不夸张的说,胜任这种工作对于曾经征战的印第安人来说手到擒来,而且将全力以赴并且成效卓著。必须同时成立的还有学校,使年轻印第安人能够了解到自己土地上的真实状态和信息。传教士学校—洗脑工厂—就只为了让印第安人不再是印第安人,以推翻自己的文化,然后顺利的把自己的领地交给这些木材和石油公司。如果能够把钱投资给这两个项目—印第安巡逻队和学校,在学校里年轻的印第安人将学习生物学、生态学等等,死藤将不致灭绝。死藤水治疗中心将建立教育基金,使印第安人在关键的专业上获得教育—主要是法律。我想,目前的亚马逊正期待着这些治疗中心,它的实现将是这一地区发展的转折点。
再次回到死藤水的配方—我说过,我不同意这样简单的断言,说死藤水仅仅是两种植物“做”成的,我对部落巫师访问的结果告诉我不是这样。死藤是卡披木藤。萨满巫师都知道,仅仅从这一种藤配制成有效的“水”要比从多种植物的混合料中配制要困难,但是真正的印第安巫师能做到。我曾在阿瓜龙(Aguarun)部落住过很长时间,有机会见到用奇特的方式采集有效的藤蔓。老巫师会感觉到,某些确定的藤蔓想使自己被加工成“水”。采集的时间、藤蔓哪个部分被采摘使用等因素也很重要。巫师能感觉到,“确定的”藤蔓在向他吹哨,或者把他拉向自己。巫师在丛林也有“自己的”藤蔓,已经相互认识了很多年,经常去访问它们,从嘴里向它们吐烟,和它们沟通......我确信,谁能够将死藤水配制得真正发挥它的所有潜力,必须和这种植物有绝对特别的关系。在其他的一些丛林深处几乎与世隔绝的部族也是这样。某处—例如在石坯布部落—加热死藤水的是被称作“爷爷”的人,是些非常老的巫师,绝对内行地制作死藤饮料,可以说,他们的生活和植物是互为依存的状态。这些“爷爷”根本不出丛林,甚至常常不和任何人说话,为了配制的死藤水不受“污染”。可以肯定的是,死藤水配制时除了生物化学方面的整个反应过程外,印第安人也考虑能量对配制过程的影响。死藤水需要反复和单独加热很长时间。老阿瓜伦巫师给我详细介绍了配制过程,除了卡披木藤没有掺用任何其他配料。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配制的死藤水是我见到的最强大的。还有很多深入研究死藤水的人对这种现象看法一致。死藤水并不只是象巴西的圣戴麦教会(那里由于对传统印第安医术的无知,一直只提供一种配方,即九节属绿灌木和卡披木)那样大量提供给自己的“小羊羔们”的那种。死藤水的主料总是藤,可以在这基础上配上其他成分,但不是必须的。配料不是只有一种(比如九节属绿灌木),巫师可以配入另外几十种植物到死藤水里。在马拉尼翁河,当地人喜欢在死藤水里加入古柯,没有人知道九节灌木。亚马逊河上游的安第斯河谷死藤水的配料用聖佩德羅仙人掌。在其它地方我见过用含羞草做主要配料。总之地区不同配方就不同。可以往死藤水里另加入几十种甚至几百种植物,如果您想侧重或强调某方面的功效。总之,有时在书里会读到这样情—亚马逊印第安人奇迹般的发现了2种植物,在一起能够唤起死藤水功效,但这只是现代童话。死藤就是藤蔓—以前咀嚼,后来煮制。一些远离文明的部落,只有最少的陶器,今天在丛林中依然不停迁徙,他们只咀嚼死藤,尤其是藤根部的皮。这样应用的藤也对精神产生强大功效。服用藤后意识状态会改变。据印第安巫师说,对越是敏感和纯净的人,功效显得越强大。有时第一次服用死藤水没有效果,有时第二次也没有效果。我认识一个美国人类学家,他发狂般的渴望认识死藤水对自身的功效。直到第20次服用才见效!巫师嘲笑他,说死藤水想考验他,是否真心,巫师哈哈大笑。多数情况下第三次服用死藤水就已经“见效”,但不能打保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死藤水是了不起的奥秘。很显然这是我们星球最强大的精神媒介,但只有在您喝下之后—其中一个效果象喝了一杯普通的茶。这个秘密的来源是死藤水在我们的身体和大脑中唤起一个独立和复杂的过程。死藤水是你在锁里旋转的钥匙。而这个锁您自己带着—在大脑里。当然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我们大脑的化学变化直接和我们的感情、我们生活方式和我们的精神有关。死藤水触及到我们生命的深处—在这里有什么被唤起。不是每个人都准备好,让自己在深处体察到这种唤起或推动。再次想起老巫师的启示—在死藤水仪式里最重要的因素是你自己。死藤水只是达到自我解脱或自我治疗的工具。但是运用这个工具却靠我们自己。需要自律和在这个过程中完全融入进去的能力。
所有研究者近些年都最终得出结论,有卡披木藤就足以生产出有效死藤水(重要的是否有掌握部落古老配方的有经验的巫师),例如斯塔福德从1992年开始,舒尔特斯从1996年,格瑞福从2007年,科博也是同一年确认,博斯曼在2006年在《民族生物和医药》杂志上也表明了这个观点。死藤水(卡披木藤的汤药)不需要其他配药也可以产生精神动力。福瑞兰德和曼斯巴赫从1999年工作中逐步证实,同样艾明在2003年的工作中也反复证明了,罗劳在2001年,还有好多人也证实了。卡披木藤含有生物碱,智利心理医生克勞迪奧·納蘭霍证明了它的强大功效,从藤中分离出来,然后注射进试验对象,研究的结果非常特殊,从保守的科学的角度难以解释。所有试验对象不知道药来自哪里,经历了强烈逼真的场景,美洲豹、美洲狮、亚马逊
森蚺以及其它作为亚马逊流域传统图腾的动物。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暂时对死藤及其功效的作用方式、还有我们自己知之甚少。不断取得新的证据,死藤的作用不只是体现在生化方面。这一点所有的亚马逊巫师早就知道了,正因为如此他们在用藤配制死藤水的时候非常注重“能量的卫生”。记得一个滑稽的场面,在一个印第安阿沙宁卡部落参加的土著死藤水仪式上,当时参与配制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巫师学徒,他以前在临近的村子曾看到有人卖鞋,极其渴望拥有一双。但这足以让仪式过程中几个人(包括我)在“真实的幻境”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巨大的鞋子,雪白的飘在空中......因为死藤水会激起您自身的天目的因素,当然很容易查到是谁造成的,印第安人冲他大吼:“谁要看你的臭鞋子?”这个小印第安人仪式后承认了,尽管努力不想鞋子......,但是在搅拌圣水的过程中还是一次次出现鞋子,这么漂亮,如果穿着它出门。现今的人们把喜欢什么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还是要承认,我们对意识和物质的认识是多么无知,为什么思想就不能是一定形式的物质呢,或者实实在在的物质?就不能够从一个神经系统传递到另一个?难道死藤生物碱的分子结构不能是以某种思想的形式积聚起来的?没法用其它方式解释这个经验。
那么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和谁饮用死藤水,为什么饮用—和在哪里饮用。巫师们总是很注重这点,饮用死藤水的地点要“干净”。应该是不进行杀生的地方—连动物也不杀的地方。应该在自然没有被破坏的地方。最合适的地方是被称作“能量地”,这个地方大量聚集用于治疗的正能量,出现在能量地脉的交叉处—即地球身体上具有强大能量的细腻物质的结点。巫师也在山洞里面饮用死藤水—不仅是因为,这里在白天也可以饮用,而且因为这里聚集很强的能量。总之饮用死藤水的地方必须“干净”并有能量保护。除此之外巫师自己还做特别的“能量保护”措施。他们能够在任何地方做“能量保护”,但是在负能量或者“不干净”的环境对他们来说会很困难,必须做特别的能量罩,这会耗费他们很多能量。因为巫师在仪式中首先要集中精力针对病人或者有意提升精神境界的人,而不是针对这个地方的负能量,所以非常强调真正“干净”的地方。在死藤水的仪式过程中“大地”会和我们对话,我们躺在大地上,大树环绕着我们,我们感受到每块山岩、景色,包围着我们......我们变得对物体能量无比敏感,能量的散射我们以前根本注意不到。有时这种敏感能发展到占卜能力,“看到”我们接触的事物的过去。死藤水能够在我们身上激发不可思议的能力。把硬币放在手上,然后意识中想所有曾经把这枚硬币放在手上的人的画面。如果你需要的话,能够看到所有这些人过去的生活。你感觉自己是金属,千万年来深深的压在大地深处,感觉到这个“金属”的感受,当它被熔化并铸成硬币......死藤水能够足够清晰的直接告诉您,没有界限。根本没有界限。您会一下了解到,这里只有唯一的意识—所有的,包括你们自己,也是意识的一部分。您会觉得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来不及觉得奇怪,怎么把这些都忘了呢。死藤水是快速了解所有事物的老师—但是在所有事情上最重要的是责任。您会马上知道,如果您伤害到谁,您实际是伤害了自己。
当然为了能让死藤水真正唤起我们的天目功能—确切的说唤起我们的灵魂—我们必须对它怀有极其虔诚的敬意和尊重。不是这样,把它当作什么神来拜,这不是敬,相反是对这个宇宙工具的嘲笑。它是智慧,或者最准确的说法—智慧解放程序。即使电脑程式您也可以用很多方式使用。但是使用的是您。有的人服用死藤水后看到一堆丑恶生物或能量。他们看到的就是在这一刻应该看到的。看到的内容是自己,他们的潜意识和生物场被什么污染。在仪式的过程中—经常是在巫师的帮助下—这些东西在自身内被激起。接下来的场景可能截然不同—发现自己在天上。因为天上是我们“洁净”的状态。巫师说,每次的死藤水的仪式都如“肮脏”的毁灭。还说,我们在仪式中的状态非常类似于人死后的状态。如果人不能从“负担”中得到洗净,就会遇到不如意,被困在黑暗、抑郁的空间。没有人惩罚他,根据巫师的说法,宇宙不会想到要惩罚谁......是人自己关在这样的空间。如果能够转变自身—改变对自身的态度改变自己的能量结构—能进一步提升。飘向光明,成为传播极乐和真正至善之人。很多类似情况发生在种植死藤的时候。巫师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更快帮人卸下“负担”。因此被巫师仪式清洁过的人肉身死后能直接“升天”到接近“终极”,到能理解万物的境界。根据萨满巫师的说法,如果人在一生中没有经巫师死藤水仪式“净化”,肉身死后会“太沉重”,不会“升到高处”。但我们不必只把死藤水仪式理解成“对死亡的准备”。在肉身的一生中人也能活在不同的境界......如果通过死藤水的“净化”清理掉自己的障碍和负担,在肉身生命中就一下到达另一个美好得多的世界。

死藤水篇(三):死藤水:假我不死,真我难活,他在亚马逊丛林深处的生死十日


采访 | 靖然
撰文 | 墨墨
图片 | 网络 
Thunder Dreamer 来自心探索00:00 07:29
对很多人来说,亚马逊丛林是一片神奇的所在,它古老、神秘,足以承载心底或蛮荒或灵性的远古大梦。
 
在这颗星球漫长无际的岁月里,大地变迁,水陆更迭,无数高峰落入海底,无数深谷耸入云端,它却仿佛仍是那最初的模样。只有在这样的丛林里,才能继续生长着人类的原始信仰;只有在这样的生物群落中,才能孕育出地球母亲赐予的生死之饮。
 
传说在不知多少年前,丛林里的男人们正四处寻找马钱子来制作狩猎的毒镖。枝叶摩擦声中,忽然掺入了轻不可闻的奇异响动,循着声音,他们看到了一幅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一只看上去似乎在生病的美洲豹,正啃食着一棵粗大的藤蔓植物。
 
美洲豹是当地人心中最神圣的动物,因此人们将这个画面视为上天的指引。有人开始模仿美洲豹咀嚼这种叫做“卡披木”的植物,很多疾病竟然奇迹般痊愈了。
 
后来,萨满开始将“卡披木”与另外一些神奇植物混在一起捣烂,添水之后再以火烤,做成浓缩的液体,并加持以能量,造就出亚马逊丛林里最具传奇色彩的药水与致幻剂:死藤水。
 
关于死藤水的起源与配制方式还有很多很多传说。有人说死藤水的出现其实是来自丛林里植物的教导;有人说某些萨满掌握的死藤水有效配方有几百种之多;也有人认为地球上的植物成分早已被扭曲破坏,已经无法再制做出真正的死藤水。
 
无论如何,在丛林深处的原始部落里,死藤水的传奇还在继续。在它营造的境界中,有人品尝了永生,有人经验了毁灭,然而他们却都坚定地相信,死藤水能带他们在更广阔的层面重获新生。这道生死之饮,究竟为何如此神奇,它又促成了谁的死,谁的生?
 
 1 
虚假的你,从未活过
真实的你,永生不死
 
 
阿卡躲在土著人家的脚楼里,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大雨。丛林里湿气扑面,一片茫茫,视线只能穿透几米的距离。然而不一会儿,那仿佛要把天倾倒下来的雨就停了,阳光透过茂密的树丛射进来,叶子闪着晶莹的光。
 
亚马逊独特的流云飞雨仿佛在提醒他,他真的来了,来到这丛林深处,跟着一群不认识的人,喝一些莫名其妙的药。
 
死藤水,当地人叫它Ayahuasca,意为“死亡之藤”,据说能够治病驱魔,转换意识。阿卡参加的是个十天的疗程——在未来的十天里,他们要喝五次死藤水,并限定饮食。这很疯狂,阿卡甚至想过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可他还是来了。生活太沉闷,需要刺激。
☉意识之渊
 
第二天正当午,阿卡坐在新鲜棕榈叶铺成的垫子上,接过萨满递来的杯子。杯子是用长嘴鸟的嘴巴做成的,里面看起来脏兮兮的液体就是传说中的死藤水。他身边的当地青年已经喝了一段时间了,吐了好几次。
 
第三天据萨满说,呕吐和腹泻是将体内毒素清理掉的正常反应。阿卡看看正缩成一团抽搐的青年,怀着“真不想变成他那样”的心情,举杯饮下。
 
萨满立刻把烟雾吹在他头上,念起咒语。阿卡闭眼坐着,等待某种变化。他发现自己竟然在隐隐期待着某种痛苦,某种清晰的痛苦,能告诉他,还活着。
 
第一次的经验并未像预期中那般不堪。喝下死藤水大约二十分钟后,阿卡突然感到一种贯穿全身的战栗,他的知觉被瞬间扩展,竟然与整座古老的亚马逊丛林建立了联结。
 
他静静坐着,感受着每一株植物的感受,碰触着每一个动物的碰触。他的手臂仿佛延伸成了藤蔓,耸入天空,深入地底,觉知着整座丛林当下的发生。
 
这神一般的全知和临在感让阿卡对之后的尝试十分期待,然而当他第二次和第三次喝下死藤水时,却被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痛苦淹没了。生活中所有微小的沉闷、一点一点挫心刺肺的麻木痛楚,都在此刻变成了尖锐的利刃。平日难以察觉的隐隐之念也开始放大而立体,呼啸着在眼前交织,鲜明得近乎狞厉。
 
他看到自己在评判的利齿下变得鲜血淋漓,看到爱人在自己自以为是的爱里窒息,甚至看到西方印象画般的残阳、肢体、尸横遍地……
 
当阿卡终于从幻境中抽离时,发现自己正抱着桶大吐特吐。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萨满曾说死藤水的作用之一就是放大个体所有的体验,推着个体走过程,清理业力。想到自己心底竟然埋着这样的种子,不由悚然心惊。
 
☉心乡未明
 
第四次饮用是在晚上,一切结束后,阿卡躺在地上,虚脱地喘息。这次他被抛入一片旷野,苍茫无边,万籁无声,唯他一人在奇诡的空茫中寻寻觅觅。
 
这是平日阿卡常常幻想着逃去的空间,然而想象中的自由自在,体验起来竟是倾覆没顶的孤独,这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感简直比任何痛苦都让人难以忍受。
 
夜渐深,众人都离去了。丛林里隐匿了人类的声响,听上去更为原始,像是回到了亿万年前,亘古的孤独漫天遍地。
 
阿卡侧枕在胳膊上,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丛林,枝叶在夜色中变成了一丛丛模糊不辨的阴影。他支撑不住地眨了下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脆弱,只想逃离这片挥之不去的孤独,回到那个有点吵闹的家。
 
然而立刻,他就想起了在家中也常常萦绕心头的孤独感。明明对妻子的爱和关怀渴望得一塌糊涂,面对面却说不出什么。一切总像隔了一层,谁都解不了他的渴,喂不饱他的饿。他隐隐觉得,那不是真正的归宿。
 
无依无靠中,他定定看着遥远的月亮,觉得它那么美,仿佛传说中的天国。一种莫名的思乡之情澎湃着涌动,让他几乎不能自己。在那里,在那里吗!他激动地坐起来,是了,就在那里,我要去寻……话还没说完,月亮就隐入了错落的云层。
 
巨大的失落瞬间击中了他,崩溃的泪水汹涌而出。阿卡无暇细想,只能撕心裂肺地痛哭,直到再次精疲力竭。当所有的情绪止息,他的心中缓缓升起一股安定。轻柔却不容忽视的暖意在心轮和太阳神经丛处徘徊,又缓缓向下移入脐轮。胸部以上好似完全空了,整个胸腹都暖暖的。
 
“你的家不在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他寻求多年的那个虚无家乡,被彻底地摧毁了。
  
☉孰生孰死
 
阿卡渐渐习惯了在一片蛙声中入眠,在晨光倒影里苏醒。清晨湿凉清澈的空气携带着充足的氧气与丛林异香浸入每一个毛孔,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一回。
 
这几天,真实和虚幻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因为他看不出幻境里的孤独旷野跟平素无望又寂寞的追逐有什么不同。眼前有点惊悚的庞大植物跟幻境里光怪陆离的枝枝蔓蔓也没什么质的区别。
 
仿佛一直以来,他的生活就是一场大梦。
 
最后一次饮用时,阿卡被一些遥远的记忆击中了,用陌生的语言唱起了不知名的歌。灵魂飘荡过天地一样久远的岁月,那些生生灭灭的心念,起起落落的爱恨,一幕一幕在眼前上演。
 
阿卡突然发现,所有的幻境,其实跟生活一样真实——或者更确切地说,他所有的生活,其实跟幻境一样虚无。
 
那一刻,阿卡觉得有什么罩在心外的东西被打碎了。他好像有点明白了死藤水的死亡意义所在——假我不死,真我难活。
 
现在,几年过去了,药水奇怪的味道仿佛还留在舌尖,阿卡却再也没有喝过死藤水。在后来的一些体验和讯息中,他了解到死藤水对植物和萨满的要求有多高,不由觉得后怕和庆幸。
 
阿卡如今知道,外力终究只是外力,在深度的打坐、冥想与回溯中,他同样可以经历那些经历,体验那些体验,为自己带来深刻而无害的转变。
 
某个深夜,当他又想起了亚马逊丛林深处的那些崩溃与重生,一句话在心里缓缓浮现:虚假的你,从未活过;真实的你,永生不死。耳畔传来妻子熟睡中安详的呼吸。阿卡闭着眼睛,温柔地笑了。
 
 2 
“死亡之酒”的恩赐
 
斯戴凡·瓦内尔
心探索嘉宾,他将自己看做一个治疗师或者灵性牧师。他独特的整合卡巴拉、塔罗、占星的研究方式,使他成为一个非常特别的西方玄学导师。
 
心探索:是什么样的机缘让你接触到了死藤水?
斯戴凡:15岁时,我看了一本威廉·巴勒斯(William Burroughs)的书,叫The Yage Letters(Yage是哥伦比亚印第安人对死藤水的称呼),那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亚马逊丛林里有这样的药,觉得非常神奇。
 
多年后,我在一个关于天使、仙女的会议上看到有人做关于死藤水的PPT演示,他用不同的艺术作品展示了人类喝下死藤水后的不同意识阶段。
 
会后我找到那个人,想获得更多的资讯,他告诉我他正准备带一群人去亚马逊丛林尝试死藤水,我就决定跟去体验了。
 
心探索:这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斯戴凡: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我经历过极乐之境与无条件之爱,有时也可以同大地之母盖亚沟通,或是在宇宙中旅行,与不同的神对话。死藤水曾把我带到很久很久之前,经验一些极为古老的仪式。
 
还有一次我突然用秘鲁的印第安语唱起了歌——那是在我的某个前世,当我作为印第安人生活在地球上时所唱的歌,非常非常美。第六次服用死藤水时,我见到了死去的父亲并与他交谈,这对我来说很治愈。
 
当然,有时过程也会非常沉重激烈。死藤水会推你走业力,不论哪一世,你总会经验到行为带来的后果。很多人喝了死藤水会呕吐,这对身体和心灵来说都是一种净化。
 
有次我感觉到一条橘黄色的蛇从我身体里一点一点向上攀沿,到我的胃里、食道里、嘴里,我非常想吐,但它不让我吐,直到下一次饮用死藤水时,我才把积压一切的都吐出来,然后就治愈的白光就从顶轮蔓延了下来。
 
心探索:资料显示人喝了死藤水之后,所有的体验都会被放大,是这样吗?
斯戴凡:是的,死藤水会加剧你的一切感受,无论是爱还是恐惧。
 
有一次喝死藤水时我非常恐惧,满脑子都在想核爆炸一类的东西。当时我很脆弱,沿着山间小道往营地走,突然觉得脚下不稳,竟然踩到一条蛇。我完全慌了,觉得自己要被毒蛇咬死了,可当我心惊胆战地用手电筒照它时,却发现那是一条非常细的小绿蛇,它几乎跟我一样恐慌,很快就逃走了。
 
但是后来我了解到,那是亚马逊毒性最强的蛇,叫曼巴蛇,也被称为“七步死”。我觉得是死藤水把它带来的,好像是要告诉我:你想处理死亡的恐惧?忘记核爆炸吧,在这里就能处理。当下随即就把我带入了那个恐惧。
 
心探索:如果想服用死藤水,一定要在萨满的帮助下才可以吗?是否也可以自己买来喝?
斯戴凡:萨满告诉我,自己一个人喝死藤水是非常危险的,一定要有萨满在旁边做一些仪式、进行一些处理,他们对现在一些美国人自己服用死藤水的方式很不高兴。
 
同时,制作死藤水时的能量和水本身的配置都是非常重要的,要求很高。我听说在秘鲁也有些不太好的萨满,为了让人有更强烈的体会而往死藤水里放一些非常危险的东西。所以还是要慎重对待。
 
心探索:死藤水的治疗效用是可以推广的吗?有没有什么比较温和的替代品?
斯戴凡:我曾到过亚马逊丛林和安第斯山脉之间的一个地方,发现那里有很多人在用死藤水。当地有个法国医生与秘鲁医生合开的诊所,用死藤水治疗毒品上瘾——这不仅要把毒品从内在清除,还要处理上瘾背后的心理与精神议题。
 
相较于其它戒毒方式来说,死藤水治愈的人是非常多的。美国、加拿大也在进行一些实验,用死藤水来治疗人的酒精上瘾。
 
关于替代品,有人用死藤水的成分DMT做成一种烟,可以平日使用,比如一些商人会在吃完午饭后去抽一根,但它的药效只有20分钟。我个人不喜欢这样,我希望一步一步地达到死藤水带来的境界,而等我到了那个境界时,我希望能在那里待一会儿,所以我不觉得这个替代品和死藤水能有一样的治疗效果。
 
心探索:你觉得死藤水对人类的意识提升来说有什么意义?
斯戴凡:人的生命来自于灵魂,死藤水可以带你接触到自己的灵魂。新世纪运动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必须意识到,我们不是作为人类的存在来体验灵性,而是作为灵性的存在来体验人类历程。
 
无论是死藤水还是冥想,都能帮助这种体验。但是我觉得,所有对人类有益的事情,都是在某个限度之内,过了度就不再有益了。人类进化最基本的是要靠深刻的冥想,这一点你必须自己来完成,而不是依靠任何药物。所以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喝死藤水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
 
 3 
万般神秘背后的不变永恒
 
有关死藤水的一切,原本只在亚马逊丛林之中静默地发生。对当地土著人来说,它是生命中重要而自然的一部分,并不足为奇。然而,这种能为人类提供意识转换隧道的药物,却让前来造访的外来者们大吃一惊,死藤水之风也随之刮出了南美大陆,在世界掀起波澜。
 
☉死藤之谜
 
“文明”世界对死藤水的看法,不屑一顾者有之,狂热追求者有之,深入研究者有之。英国著名作家葛瑞姆·汉卡克是死藤水的忠实支持者——在服用死藤水后,他在意识转换的状态下看到了自己滥用大麻将会导致的严重后果,那地狱般的恐怖景象让他毫无挣扎地戒掉了吸食24年的大麻,从上瘾、意识不清、狂躁易怒的深渊抽身而出。
 
同时,汉卡克也指出了秘鲁用死藤水成功帮助海洛因和可卡因瘾者戒毒的实例:在十二个医治期后,一半以上的人成功戒毒,很多人甚至连脱瘾症状都没有。
▲葛瑞姆·汉卡克在TED的演讲
死藤水为何能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西方研究表明,死藤水中起作用的成分为二甲基色胺(DMT),它是一种自然界生成的强力迷幻剂,同时也产生于人类松果体。DMT能够调整大脑的频率接收段,在服用死藤水后,大脑会在更多DMT的作用下接受到更广阔的频率,从而获得全新的视野。
 
从灵性角度来说,在宇宙无数的能量场及不同意识层次中,处于头脑局限下的人类只能感知到其中极小的一部分。而死藤水能够改变人类的能量与意识,打开人们对不同场域、层次的感知能力。
 
同时,服用死藤水的个体会在各个层面全然开放,以幻境、象征的形式经验到原本存在于潜意识中的心念,从而有机会在意识层面做出新的选择,同时清理与之相关的业力与妄念。
 
☉灵性迷思
 
与神分离是每个身在二元世界之人最深的隐痛,对圆满合一之境的回归也就成了所有追寻背后的终极渴望。回归之路千万条,有时,我们的确需要接受一些外来的助缘。
 
然而,想要依靠死藤水来提升意识、寻求回归之人,迟早都要面临这样的问题:如何放弃外力的作用,通过自身的力量获得成长。
 
归根结底,真正的成长只能发生在我们之内,这是任何药物之力所不能达到的。如同《地心文明桃乐市》所言:“假如灵魂从自我的外在去寻找充实感,一般你们在地表找到的、能够改变心智和灵魂的物质,只会扩大灵魂的空虚和寂寞。”
 
成长是一条没有捷径的路,一个人只能透过经验生命摆在面前的每一个课题、穿越潜意识里的每一道暗流、剥落所有笼罩于真实自我之外的帷幕,才能抛掉虚假自我,重归圆满。
 
这就要求我们在使用死藤水时,必须具备足够明澈的心性,看清小我在此设置的陷阱:着迷于服用后进入的全能之境,或是认同于服用后卷入的业力之轮,而忘记那些只是潜意识心念的投射。
 
否则,与幻境的认同必然会让我们陷入更深的分裂,离本初之心越来越远。这恰恰是小我的最爱,它让我们痴迷地在那个永远找不到真理的地方寻找真理,从而完全契合于在它所有寻求背后最真实的指令:去寻找,但永远不要找到。
 
☉以幻制幻
 
死藤水的强烈致幻作用,可以成为一把剖开意识迷障、撕裂小我面具的利刃,也可以成为维护小我幻境的堡垒。它能达到何种效果,仰赖于我们的恰当运用。在看清死藤水带来的效用与引发的迷思之后,我们才可能将它变成回归源头的助力。
 
对大部分人来说,如果真的有机会看清自己每个行为和起心动念所带来的后果,他会产生立即的转变,很多行为也就根本不会发生。
 
毒品上瘾者在服用死藤水后所经验的无明地狱,并非由死藤水凭空打造,而是他原本就活在地狱之中——当一个人通过麻痹和自欺来逃避、压抑内在痛苦时,他会在无形中赋予痛苦更强大更真实的力量,让自己进入意念创造的“地狱”之相。
 
死藤水通过幻境鲜活地放大了他对这一切的体验,让他无法再逃避和自欺,从而做出新的选择。
 
很多人在服用死藤水后,会避无可避地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错置的欲求,扭曲的需索,把控制和占有当做爱的自欺欺人,把自虐与牺牲当做奉献的自以为是,统统会被死藤水带来的体验打破,赤裸裸地展现出这背后隐藏的恐惧、无助和罪咎。
 
但我们要记得的是,在终极实相里,唯有爱存在,对于幻境,我们只需穿越,不需执着,只需接纳,不需认同。
 
☉向死而生
 
所有的成长,无不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摧毁和重建,死亡与新生。在一层又一层的天空下,总有一层又一层的幻境需要去打破。每一步的成长,都是陈旧自我的死去,崭新自我的降生。
 
死藤水的真正意义或许就在这里,它总在毁灭一些什么,确立一些什么,杀死一些什么,萌生一些什么。
 
然而总有一天,我们终将放下这所有向外的需索,拿起内在最真实纯粹的力量。我们不需要外力也可以觉知自己的每一个起心动念,我们无需借助夸张版本的演绎也可以看清每一个幻相背后的真实。
 
当我们勇敢地接纳和穿越自己所有的痛苦与恐惧,碰触到内在清明如镜的自性,就会明白,曾经看似清晰的虚假自我,其实从未活过,曾经看似遥远的真实自我,也根本从未死去。死藤水与一切外力助缘对人类成长的意义,或许就在我们可以放掉它们的那一刻,才能看清。
 
 4 
萨满手中的植物
 
萨满与植物之间的故事总是充满了神秘。对萨满来说,植物是他们极为重要的同盟——在通灵之前,他们会借助致幻植物迅速完成意识的转换,在治病、驱魔、以及各类仪式中,致幻植物和它们的各种制品更被广泛运用。在众多植物做成的致幻剂中,死藤水只是较为著名的一例。
 
据说,很多萨满都会有“自己的”植物,他们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样彼此熟悉。萨满会经常去拜访他的植物,向它们吐烟,与它们沟通,建立起牢固的“同盟”。在萨满需要协助时,特定的植物就会对他发出召唤,告诉他正确的采集时间、采集部位、甚至是药剂的制作方法。
 
然而对部落之外的人来说,这一切似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误用、滥用致幻植物所引发的严重后果,也让很多植物被列入了“违禁品”的名单。甚至有看法认为,在今天的地球上,原始植物的基因已经遭到了篡改,最初那些善意和灵性植物已经不复存在。不知在将来,这些萨满与植物之间的传奇,是否真的要销声匿迹。
 
▲曼陀罗(Datura Stramonium)
 
曼陀罗似乎是致幻植物中最知名也最具传奇色彩的代表,它总是出现在各种传说与故事中,代表着某种来自异世界讯息,充满罪与美交织的魅力。
 
曼陀罗原产于印度和中美洲,是个毒性极为剧烈的美人。对很多萨满来说,曼陀罗是非常重要的同盟,它能唤醒萨满的很多基本行为,诸如巫术飞行、带回病人的灵魂、转变为美洲豹等等。
 
在《巫士唐望的教诲》中曾提到这种曼陀罗的使用(唐望称它为“魔鬼草”或“金生草”)。唐望认为,曼陀罗是关于某种神秘“力量”的植物,它有四个重要的部分,其中根最为重要,种子最具力量,叶和茎可以治疗疾病,花朵则被用来使人发狂、使人顺服、甚至让人死去。
 
需要一提的是,人们常常将曼陀罗与彼岸花——曼珠沙华混淆,其实它们是完全不同的植物。
▲天堂蓝(Ipomoea Tricolor)
 
天堂蓝又叫朝颜,有着梦一样的名字和面容。然而,它的药性可不那么浪漫。
 
天堂蓝原产于美洲热带地区,在当地一直被作为致幻植物使用。天堂蓝中可以起到致幻作用的是它的种子,有效成分为麦角碱。
 
据说天堂蓝的使用年代可以追溯到阿兹特克时代(那时它的名字是Tlitliltzin),在阿兹特克人的仪式中,萨满会用天堂蓝种子的毒性让罪人们进入恶性的幻觉。另外,这种种子也会出现在萨巴特克人的圣礼中,用以唤起人们的意识转换,进入形形色色的幻境。
 
▲蛤莫菌(Amanita Muscaria)
 
蛤莫菌又叫毒蝇伞,是比较常见的致幻植物,以红色菌盖及白色斑点为典型象征。这种致幻蘑菇生长于北半球的寒冷气候,普遍运用于当地的萨满仪式中。
 
科里亚克人、萨莫耶德人、楚克奇人、雅库特人在萨满祭祀仪式上都会食用蛤莫菌,他们将它视为法力无边的圣物,甚至能带来灵魂的救赎。在食用蛤莫菌的习俗中,以科里亚克人最为奇特:在仪式上,萨满会食用蛤莫菌致幻,然后通过喝下自己的尿来延续这种效果。与此同时,部落族人也会喝下萨满的尿,以进入同样的状态。
 
▲迷幻鼠尾草(Salvia Divinorum)
 
迷幻鼠尾草也被称为神奇薄荷或贤哲,是萨满手中很重要的致幻植物,但是致幻效用所持续的时间较为短暂。这种鼠尾草的致幻成分为二萜内酯,能够引发一种被称为“kappa型阿片受体”的蛋白,引发情绪、意识的转换。
 
迷幻鼠尾草主要出产于墨西哥瓦哈卡州的马萨特克地区,马萨特克土著的萨满会将它榨汁制成药剂,在医疗、占卜仪式中服用,或是制成烟来吸食。当地人普遍认为迷幻鼠尾草具有抗抑郁的功效,服用后会回归大自然的宁静。
 
▲大麻( Cannabis Sativa)
 
作为当今最廉价、最普及的毒品,大麻的确声名狼藉。但是,在很早之前,大麻曾被广泛应用于各种宗教仪式中,也同样是萨满的伙伴。
 
大麻中的致幻成分为四氢大麻醇,会使人血压升高、全身震颤,逐渐进入梦幻状态。据记载,色雷斯人的云上行者(Kapnobatai,即萨满)为达到灵魂出窍的状态,会燃烧大麻的花来进行辅助。
 
在《楚辞·大司命》中,有一首中国早期萨满运用大麻来达到致幻状态的四行诗:“一阴兮一阳, 众莫知兮余所为。折疏麻兮瑶华,将以遗兮离居。”在我国兰州,考古学者在离鸟鼠山不远处的一个新石器时期村落里发现了已经碳化的大麻的芽,证实了当时萨满对大麻的应用。
  
总有一天,我们终将放下这所有向外的需索,拿起内在最真实纯粹的力量。
 
我们不需要外力也可以觉知自己的每一个起心动念,
 
我们无需借助夸张版本的演绎也可以看清每一个幻相背后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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