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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女的心手抄全内容]《少女之心》(又名《曼娜回忆录》)手抄本
第一女人网导读:因在街头接吻,被抓进牢里去的事,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相信了,不过,这却是真实地发生在三十年前。在70年代,爱情是严重的“违禁品”,“性”则尤甚。就是在这样的时代,却有一本名叫《少女之心》的“黄色”手抄本在民间广泛流传,它是很多人能够找到的、流传很广的性启蒙读物。
为了读到它,青年们会背负道德重负,甚至牢狱之灾,尽管三十年后的今天,有着赤裸床戏的《色,戒》已能在电影院上映,隆胸广告中的女郎也能够在任何一个时段向电视观众搔首弄姿。这早已不是一个谈性色变的时代,《少女之心》的黄色神秘感已经逐渐消退,人们发现,《少女之心》的描写,其实并未超出《赤脚医生手册》中有关生理卫生知识的介绍。
抄《少女之心》抄肿了手
《少女之心》,又名《曼娜回忆录》,讲述的是主人公曼娜和表哥少华、同学林涛之间的三角恋情,曼娜有着遏制不住的两性冲动,在性和心灵方面对男性有深刻的渴望。《少女之心》自70年代起开始在民间传播。
上海学者朱大可读过十几个版本的《少女之心》,他最早接触是在1974年。“当时我还在念中学,已经不大记得是谁传给我的,拿到书后,我立即套上毛选的书皮,这样会安全些。”
“当时我们读书非常快,通常是晚上八点左右,书被一个人送达,第二天早晨八点,书就会被另一个人取走。我往往只有十二小时的阅读时间,在15瓦的灯泡光亮下,我总是能够在下半夜之前先把全书浏览一遍,再用剩下的时间细读一些重要的章节。天亮的时刻,当我交出上百万字的大书,就像交出一个被榨空的钱袋。筋疲力尽,但心情很愉快。”朱大可读到的《少女之心》,篇幅不长,不到一万字,平时练就的速度,让他没花多长时间就读完了全书。
“我当时并没有想过去把《少女之心》抄下来,有些同学秘密地传抄,甚至为此手都抄肿了。不过,抄《少女之心》的人并不太多,大家也都是看过就算了,很大一部分是抄《唐诗三百首》和王力的《诗词格律》,即使是这些书,也都是违禁品,属于 封资修 ”。
在当时的手抄本中,《少女之心》是唯一直接描写性行为和性器官的,甚至被称之为“文革第一淫书”,这让朱大可有偷食禁果的感觉。“在那个年代,马路上一对情侣谈恋爱,都会被抓起来,接吻、拥抱的亲密动作,在公共场合都是流氓行为,严重违法。读《少女之心》,更是冒险行为,若被抓住,要受严重处分,尽管如此,大家还是都敢冒这个险,青春期的那种渴望,是怎么也禁锢不了”。
在朱大可所在的中学,他认为大多数人应该都看过《少女之心》,流传非常广,因为说起曼娜,大家都是心领神会。不过,《少女之心》并没有普及到人人皆知的程度。张宝瑞是“文革”手抄本《梅花鞋》、《一只绣花鞋》的作者,他当时正在北京铁合金厂当炉前工,没有读过《少女之心》。不过,他讲了一个细节:“在工厂值夜班时,我发现总有一些人喜欢在休息室的隐蔽处神侃,后来打听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少女之心》,我当时比较传统,作为生产班长,还出面阻止了他们”。
这些阻止行为并没有阻止手抄本的笔笔相传,被抄送到了更大的范围。“手抄本通过各种路径,被在内蒙古插队的哥哥带去了大草原,被在大西北当兵的表哥带到了新疆,又到东北军垦,被在山西、陕西插队的同学带去了黄土高原 ”《少女之心》在当时甚至引起了轰动,到了1975年年初,姚文元还因为《少女之心》这一“淫秽”手抄本的广泛流行,特地颁布了“围剿 文革 手抄本”的命令。跟着曼娜普及性知识
不过,围剿并没有让《少女之心》的流传受阻,甚至让更多的人知道了这本书,其实,也有很多人急切地想读到它,需要它。
“没有任何一个时代像我们所处的时代那样,在书和生命之间也能建立了最深切的联系。”朱大可在中学时期的几次聚众打架,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一个人不还另一个人书,他们甚至为此还成立了帮会。最激烈的一次,动了刀子,结果对方落荒而逃,第二天,书被中间人送了回来。
“当时是一个书荒的时代,书店也都开门,但是卖的都是毛选,公开出版的是《艳阳天》、《金光大道》,《西沙之战》,鲁迅的小说如《孔已己》、《阿Q正传》,还有八个样板戏”,张宝瑞认为,当时大家无书可读,应是手抄本流行的原因之一。
不过,《少女之心》对作家摩罗而言,更多的是知识普及所带来的欣喜。摩罗的高中两年(当时高中为两年制)是在一个闭塞的小镇度过的,在小镇上,他很难获得外界的讯息,能读到的书更是有限,接触到的手抄本只有两种,一种是《陈毅诗选》,另一种就是《少女之心》。摩罗至今都认为《少女之心》能够传到小镇,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摩罗读到的版本很短,大概不到五千字,“有人把那些枝枝蔓蔓的内容都删掉了,只抄最直接的性描写,接触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心里有点不放心,特别小心,尽量不要让老师知道。当时是1978年,已经没有了什么恐惧感。”《少女之心》是摩罗接触到的第一份关于性的知识介绍读物。“当时因为太禁锢了,性方面的知识不能正常地传播,所以,那个作品等于承担了一个介绍性知识的东西。我当时读的版本是抄在一个学生的作业本,读完,也没有想过抄下来,我还是觉得文学性太差。”
《少女之心》是作为黄色小说传播的,不过,摩罗认为,《少女之心》谈不上是什么黄色小说,在《少女之心》里面,还写了那种青年人由于对性知识的不了解,造成的那种不必要的恐慌,而当时的现实就是如此。
《少女之心》中,少华跟曼娜一起拥抱后,他们双方都觉得这下子完了,曼娜要怀孕了。摩罗在一次讲座中,就曾向在座者讲起他所读到的《少女之心》的片段:“他们穿着衣服拥抱过一次,就以为要怀孕了,很恐惧。后来又仔细地想,少华说我们穿着衣服大概不会怀孕,如果不穿衣服两个人这样抱着、贴着通气那可能要怀孕。所谓的通气,他理解为肚脐眼、双方肚脐眼会通气,后来每一次约会,曼娜就找两张伤湿止痛膏,自己先贴好一张,到了那个约会的地点,给少华贴好一张,然后他们就拥抱在一起,享受这种亲密的愉快。后来他们就有了性生活,可能他们认为现在把肚脐眼封死了,已经没有这个眼来通气,不会怀孕,不会有承受不了的后果发生。”
《少女之心》导致流氓案频发?
不过,广州美术学院教授李公明所读到的版本并没有这样的细节,“当时我读到的版本,没有故事,大多是直接的性描写,手抄本上并无增删的痕迹”,不过,和摩罗一样,《少女之心》是李公明读到的第一个色情文本。
实际上,当时的性教育基本处于停滞状态。1973年,周总理曾向有关部门的负责人询问实施性卫生教育的情况。并且要求中学教材上不仅要有这一章的内容,而且在讲课时应有大幅彩色男女生殖器的挂图,便于形象说明。尽管当时中学二年级的《生理卫生》课本有“生殖器官”这一章,还加了插图,但在大多数中学,仍未讲授。摩罗认为,《少女之心》中对性的无知,其实就是现实的反映。“即使到了80年代后期,我,在一所中学教书,就曾遇到了类似的问题。有一个女孩,出生在县城一个干部家庭,是我妹妹的同学,她就认为男生跟女生拉一下手是肯定要怀孕的,她就整天处在那种对性的恐惧之中,她心里可能对某个男孩有很好的印象,想跟他拉手,但是一想到这个后果,又承受不了。一直到80年代后期,中国的一个出生在县城干部家庭的女孩,都上高中了,对性知识的了解却还是这么一个认识。”
性普及的过程并不顺利,《少女之心》自70年代开始广泛传播,是公安机关多次通报查抄的主要作品。许多读者因为传抄该文受到批斗,乃至被以“流氓罪”劳动教养,但该文久禁不绝。长期致力于“文革”文学研究的中央戏剧学院的杨健注意到,直到80年代中期还有青少年在抄写、阅读《少女之心》,手抄本正以其特有的方式在民间广泛传播。
周勍是研究“文革”手抄本的专家,2001年,在他与出版人白士弘合作的《暗流 “文革”手抄文存》一书中,周勍率先以寻访的形式采访了十几位手抄本收藏者(仅刊出三篇),并写了一篇长达两万字的《对文革手抄本的一次总结与表达》文章。
周勍对一位“某木先生”的访问中,“某木先生”讲述了他的抄书经历,可见当时的手抄本的传抄情景:“当时抄书是非常隐蔽的,拿到手抄本后,你分几页,我分几页,然后再加上复写纸,一次就能印五六份,抄好后再收起来往一块拼一下,然后再订一订,这就成了,所以一本手抄本抄下来字迹都完全不一样”,“四川有很多小丘陵,丘陵上有不少零零星星的小坟包,我们就到小坟包上去抄,那儿人去得少,一般男生都爱做这类事儿,女生多打掩护,帮着抄笔记,没有被老师抓住过。要是抓住就不得了,这都是些封资修,得查你家的成分,取消你的困难补助。”
手抄本的传抄,在当时也有着一定的风险。朱大可就有一位同学为此而付出代价:“我有一个同学,在看了《少女之心》后,凶猛地追求他自己的亲姐姐,他姐是哭着把他送进了派出所的。他在派出所挨了一顿毒打之后,被放了出来,他当晚就把刀捅进了姐姐的肚子。他被枪毙前,在学校操场开了公审大会,我们平生第一次目睹这种肃杀恐怖的场面。公安和民兵荷枪实弹、如临大敌,高音喇叭里声色俱厉地宣读着罪行,而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在惊悸地倾听。”很多年以后,朱大可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位同学受死前的表情:他在人群里仔细搜寻着班级的位置,然后冲我们放肆地一乐,露出了黄黄的牙齿。
在当时,学校针对《少女之心》和《第二次握手》,就流传有“三不准,一立即”:不准看、不准抄、不准传;立即报告老师。在李公明的记忆里,1974年前后,还发生了一起轰动性的案件,有一位青年因为传抄《少女之心》被判处了死刑。周勍为此查阅了一些记载文献,在西北政法学院科研处1982年(此类案例集中发案期)5月油印的《西北地区青少年犯罪研究文集》,青海省西宁市公安局青少办的《青少年失足犯罪原因初探》一文中提到,一位贾姓女青年因为从朋友那里借来一本《少女之心》手抄本如获至宝,朋友索要时,她以丢了为借口拒还,整天翻阅,并开始寻找男流氓。河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1月出版的《面对形形色色的案件》一书中,有关因看了《少女之心》手抄本而实施性犯罪的案例也是连篇累牍,特别是其中一篇《一本彩皮书的背后》更显离奇,文中写一个名叫李军的现役军人,整天抱着一个用《大众电影》彩封包皮的抄有《少女之心》的本子如痴似呆,先是跟踪少女进女厕所,近而在公共汽车上耍流氓,接着竟将战友来部队探亲的女友先奸后杀,最后被执行了死刑。
看过十几个不同版本《少女之心》的周勍认为,虽然《少女之心》在传抄的过程中不断加入抄写者的个人感受和想象,但其主体无论是性行为的叙述语言,还是细节描写,都没有超出《赤脚医生手册》中有关生理卫生部分的介绍性白描文字的范畴。“当时民间所流传的和《少女之心》有关系的流氓案,在一定程度上是 认罪格式 所致。我发现监狱里占绝对多数的罪犯们的 认罪 或者 忏悔 材料,几乎是一成不变的口不言心的 老三篇 简述犯罪过程、深挖犯罪根源、无限上纲上线的自我作践,然后再痛下决心迎头赶上之类的套话,因阅读《少女之心》而犯罪也可能是在深挖犯罪动机时最容易想到的一个原因,因为《少女之心》大家都知道。”周勍并不认同把社会的性犯罪都归结为一本书,文学文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如果是这样,在能够更容易找到性读物的今天,强奸罪的案发事件显然应该更多,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传抄《少女之心》,在当时是有风险的,不过是视“情况而定”,有着变通的余地。朱大可有一位女同学看《少女之心》被老师发现,老师问她书从哪里传来的,朱大可当时还很义气地站出来承认,说是他车上捡的。“后来那个老师看我还挺讲义气的,就没有追究,也没有追究到我的学校,我是侥幸逃过去的,相当幸运。那个时候已经是1975年了,相对比1974年管得松。”到了80年代,朱大可开始得到一些《少女之心》的收藏本,“有些人直接给我了,他们的兴趣似乎在减弱,最先读到《少女之心》时紧张传递的情景并没有继续发生。”不过,在当时读过十几个版本《少女之心》的朱大可,从来没有想过作者是谁,他为什么写这本书。这在当时是一个谜团,现在也是。
作者到底是谁,一直就没有人清楚
因为在民间的不断传抄,在情节上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动,甚至每个人读到版本会相差甚远。“比较十几个版本,有着很明显的时代印记,我记得当时80年代流行的衬衫也出现在主人公曼娜的衣着描述上”,在书名上更是多种多样,周勍读到的版本除了有《少女之心》、《曼娜回忆录》外,还有《梅茹回忆录》、《我和我的表哥》,不过,有些版本没有写书名,或者直接加上一个书套。
在2004年,曾经传出要出版《少女之心》的白士弘,从丹麦女记者叶凤英(Perrylink)那里得到一个版本,关于这本《少女之心》的来历,书中介绍说是署名为“小思”的作者“我”在坐牢时所交待的材料,后来被传抄出来,最后被定名为《少女之心》,后来成了“文革”时期的“大毒草”。
周勍也曾接到过一个电话,称他有一个亲戚是山东一个检察院的干部,办过这个案子,“当时接到这个电话,我很兴奋,《少女之心》的作者是一个谜,我当时和白士弘极力想找到作者。于是,我赶紧再和对方联系,但是他提供不了这个资料,我说我可以马上赶往山东,见那个检察官,他后来就不和我联系了。”
不过,朱大可却认为少女之心不可能是“认罪书”,“从我的几十年的文学研究经验上看,它的文本并不像口供,《少女之心》还是有一定的文学性。”“就这本书本身而言它是一本低级的色情文学,直截了当地描述性生活;但是在 文革 当中,它有一个叛逆的进步性,它是对意识形态的消解和叛逆,也对整个社会意识形态的反叛,对禁锢的社会的一个挑战。”
摩罗曾经为白士弘的整理版本写序,“当时摩罗、余杰风头正盛,白士弘通过朋友就找到了摩罗,希望他能写序,在当时,摩罗的序能够直接地拉动销量。”周勍告诉记者,在序言中,摩罗高度称赞《少女之心》,认为《少女之心》立意不在渲染所谓黄色,而在表现性禁忌造成的荒谬以及给民众带来的精神伤害和人性扭曲。摩罗还因此猜测作者很可能具有丰富的人文主义文化资源,就像张中晓、黄翔、赵一凡、北岛等人一样,是当时最有文化、最有思想的人。“这篇序在当时引起了比较大的争议,很多人认为对一部黄色小说评价过高,不靠谱。在《少女之心》的评价上,呈现出两极化的状况。”
但是,作者是谁,她为什么写这本书,对于双方而言仍然是一个颇为好奇的谜团。“如果当初我们找到了作者,也许是好事,也许未必是。”周勍读过《第二次握手》的两个版本,“手抄本《第二次握手》只有八千到一万字,但是张扬后来扩充到了几十万字,如果《少女之心》的作者还在,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扩充,但是,我可以肯定观众的兴趣已经不会太大,性的暧昧已经逐渐消除,我们甚至每天都能够在电视上见到裸露着身体的广告,以及无意中流露的性暗示。”其他人还搜
二:[少女的心手抄全内容]“文革”手抄本《少女之心》(又名《曼娜回忆录》)
它可能是那个年代除毛选和新华字典外,读者群最多的书籍。它与那个时代的青少年的性意识一起,被压抑在地底下。
1973年的一天,上海市第二中学的朱大可参加了在操场上举行的一场流氓犯宣判大会。
台上那个外校高年级男生,偷看了一本叫《少女之心》的淫秽手抄本,在这本坏书的影响下,开始追求自己的亲姐姐,想仿效书上的情节耍流氓。他的姐姐不从,哭着把他告到了派出所。这个男生被派出所抓去后打了一顿,又放了出来。但是他不仅不思悔改,反而迁怒到亲人,在姐姐肚子上捅了一刀。
学校的大喇叭,用义正言辞的声音宣判:“死刑”。而台上的男生居然没有一般死囚临死前的惧怕,相反,他的眼光不时睃往台下,大约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熟悉的面孔,他呲着牙笑了。他已经被各所学校的大喇叭宣判过多次“死刑”,只因没有完成各校示众这一“使命”,才一直没有拉去枪毙。
37年后,当这个案件再次被提起时,作为研究者,中国政法大学青少年犯罪研究室主任皮艺军教授提出了一个问题:这个被判死刑的中学生当时是否已成年?他是十几岁?
罪犯被带走,台下的受教育者们,在经历了近四十年的时光后,再也无法回忆起这个高年级学生被“宣判”时是不是已成年,到底是17岁还是18岁?他的姐姐在被捅一刀后,是生是死?唯有案件本身和那本被一提再提的犯罪根源——《少女之心》仍然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
■ 那个时候的“流氓们”
《少女之心》第一次传到朱大可手里,是1975年。这时,他已高中毕业,进厂当了青工。他在偷看这个小薄册子时,特地在外面套上毛选的红塑料皮,不容易引人怀疑。
那本至今没有作者现身的手抄本,在当年,大约有上亿人阅读、传抄过。但谁敢承认自己看过《少女之心》呢?那个时代,凡是被抓住看了《少女之心》的人,都被沦为有“流氓”之嫌。
在洋泾浜上海,市民一直习惯于用西式的发音来表达一些内容用汉语不太容易表达的内涵,比如,用“来赛”这个发音(lasses,原意小姐)指代类似发育成熟、行为开放的女性或女流氓,用“马格”这个发音(mug,有脸、嘴、抢劫、流氓等含义)表示男流氓。
在那个禁欲的时代,“流氓”一词在中国有着过于广泛的外延,1970年代的中国,同性恋也是“流氓”。朱大可隐约听到人们悄悄耳语,某某人是个流氓,他“吸精”!
北京市公安局在文革中后期以“流氓”罪抓捕了不少青少年。皮艺军此时正在北京市公安局预审处当预审员,他回忆说,被当作流氓抓进来的,“一问他,百分之百都看过《少女之心》。基于此,后来公安机关就认为,凡是流氓都看过《少女之心》,倒推过来,凡是看过《少女之心》,就会变成流氓,于是,看《少女之心》和性犯罪之间就有了固定的因果关系”。
“当时中国还没有犯罪学的研究,在没有对照组数据的情况下,就用这种线性思维。其实这种判断并不正确”,皮艺军说:“那时候没有人对未犯罪的少年进行调查,统计一下有多少男少女看过《少女之心》,所占百分比是多少,就直接把《少女之心》当作影响犯罪率的因素”。
1979年,中央发出通知,要求全党研究青少年犯罪问题。青少年教育问题工作者廖岭珠在上海社科院出版的《社联通讯》1980年增刊第七期《少女犯罪与性爱心理初探》一文中写道:“据某中学一个班级的不完全调查,43名学生中,承认看过《少女之心》等黄色手抄本的就有13名,有些学生甚至在上课或自修课里抄阅这类书刊”。但是这些孩子并未犯罪。实际上,大多数传抄《少女之心》的案件都是因为追查其它案件时被连带出来的。
■ 姚文元的“扫黄令”
一般情况下,如果未发生刑事犯罪,《少女之心》的“读者们”大都能安全地“潜伏”着。岂料刚进入1975年,主抓意识形态的“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中央政治局常委姚文元就颁布了一个追查手抄本的命令,第一本是《归来》(后更名《第二次握手》出版),紧跟其后的就是《少女之心》,还包括《一双绣花鞋》等。
《第二次握手》是被当作“黄色小说”来追查的。这一年1月7日,《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在湖南大围山插队的知青张扬被抓捕后还一脸迷惑,男女主人公,一辈子的肢体接触仅限于握手,而且在近半个世纪的光阴中只握了两次,怎么就成了黄色小说了呢?
姚文元是在1974年10月的一份“内参”上看到手抄本《第二次握手》的消息的。他找来这本书看了一遍后,感到问题很严重:“这是一本很坏的书,不是一般的坏。”在他看来,《第二次握手》尤其反动,里面不仅宣扬资产阶级,宣扬有海外背景的科学家是爱国的,它还歌颂了周恩来!这本书是一定要彻底追查并销毁的。但是又不能打着政治反动的旗号来追查,那就等于挑明要反对周恩来。于是,书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就成为追查理由,将其定为黄色书籍,在全国以扫黄的名义追查,这样就明正言顺了。
张扬入狱以后,并不知道他的手稿在知青中被广泛手抄传阅,成了“非主流”流行小说。那时候,中国主流文坛上只有“一个作家”:浩然,塑造出没有俗念的人物“高大泉”。《第二次握手》当然是一本具有鲜明意识形态的手抄本,而《少女之心》可说是把人性中的性本能完全摊开来写的“书”。在阶级斗争挂帅的禁欲中国,《少女之心》算是“文革”时期仅有的一部没涉及意识形态的读物,然而正因如此,成了为公然对抗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大毒草”。
1975年的法庭对张扬《第二次握手》的指控包括:“你这个《归来》,本质上与《少女的心》是一样的,”“《少女的心》是砒霜,《归来》是鸦片”。这个“鸦片”有四大毒素:第一是反党;第二是吹捧臭老九;第三是鼓吹科学救国;第四是你明明知道不准写爱情了,为什么硬要写?
■ 压抑和反弹
张扬在不准写爱情的年代,“硬要”写了爱情,所以他的书“沦落”到色情读物《少女之心》的层次。而后者,是一本并无故事情节、更无爱情描写、从头到尾赤裸裸性爱的色情手抄本。
即便是在今天看来,《少女之心》也不能算是一部文学作品,甚至连一部故事都算不上,然而,哪里有压抑,哪里就有反弹,越是谈性变色,越是偷窥得性味盎然。
那时候有个词叫“作风问题”,特指“男女关系”。皮世军在分析性压抑对中国人的影响时说:“当时的性压抑是对所有人的,各级干部在性压抑之下产生的异常的工作作风,对自己的部下任何‘作风问题’保持高度敏感和过度反应。谁和谁稍微多接触一点,他就可以派人去捉奸,把自己变态的压抑投射到下属身上,自己的工作作风也因为这种压抑而变成变态和粗暴。”
也正是在这种贫瘠而压抑的环境中,一些外国电影中短短的数秒拥抱、接吻镜头都会让不少人如痴如醉。在那个年代,《化身博士》、《华丽家庭》、《望乡》、《女星》……这些影片被很多青年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皮艺军接触到的一名少年犯讲述,日本电影《望乡》他看了七遍,后六次每次买完票以后就在电影院门口等着,等到将要出现早年妓院的镜头时,他分秒不差地踩着钟点进去。买那么多张票,就是为了多看几次那几秒钟。
《望乡》中几秒钟的镜头,《被侮辱与被迫害的人》中数行文字的描写都能对人构成极大的刺激。皮艺军认为,由于当时“性”在中国一直被当成最淫秽的东西,讳莫如深,所以处在性压抑之中的中国人,都还没有“脱敏”。
因为对“性”过敏,所以不能谈性,又因为对“性”过敏,所以《少女之心》中的性描写就成了一针兴奋剂。一些青少年为此而犯罪,法律和社会舆论只注意到他们对别人造成的性侵犯,却没有看到社会对这些年轻人犯下的罪——他们本该享有正常途径的性教育。于是,一本黄色读物就变成了洪水猛兽。
■ 一个县城的追查
1977年,李万盛任四川邻水县公安局治安股股长。邻水县位于华蓥山东麓,如同那个年代所有偏僻的小县城一样,闭塞而保守。在这年年底的一次公安局例会上,领导安排工作时提到现在有青少年传看黄色手抄本的动向——当时公安局都还没有看到这种手抄本。这项工作是公安局领导参加上级公安机关召开的一次普通的工作会议上带回来的。
治安股长李万盛将这一工作安排给各街道、居委、办事处,希望这些基层群众组织能够协助工作。
一个多月后,二街道办事处的杜华珍主任向公安局反映,她的辖区里有几个男女初中生平时说话和表现有些异常。通过进一步了解,发现他们几个人在秘密传抄《少女之心》。
这5个少年自认为自己做得很严密——他们都只在半夜捂在被子里看那本手抄的《少女之心》。有的孩子家里兄弟姐妹们就睡在一间屋里,几个兄弟就睡在一张床上,都没有发现其中一人在深夜偷看手抄本,父母就更不知道了。
然而,他们平时走在街上的眼风和举止,却令居委和街道的老年人产生了怀疑。
因为尚未形成治安事件,所以李万盛没有安排公安出动,而是让杜华珍找了几位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分别和这5位学生谈话。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否通知学校和家长,李万盛认为这是关系到学生前途的一个大问题。考虑到学生对学校教育的逆反以及面临的压力,李万盛选择了低调处理。
并非所有的孩子都能如此幸运。
在反映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小镇青年成长历程的电影《孔雀》中,主人公们的遭遇可谓是典型。
弟弟高卫强在复习功课时偷看一张手绘的女性裸体图,被保守而严厉的父亲发现后,把他拉到大街上暴打一顿。父亲一边打儿子一边绝望悲愤地哭喊邻居们出来,“看咱家出了个流氓啦”。半傻的大哥高卫国到学校找弟弟,竟跟着一个女生往女厕所走,被发现后遭到全校师生的追打。弟弟冲进人群,用雨伞把哥哥哥哥往死里扎。电影中,高家兄妹都是在这种迷蒙抑郁的环境中,战战兢兢地走过了青春期。
1977年冬至1978年初春,大约三个月的时间里,邻水县结束了一次扫黄工作。县城里只发现这一宗传看《少女之心》事件,而农村区域一宗也没有发现。
33年后,李万盛回忆这次追查工作时,很是欣慰:“通过后来多年的跟踪了解,这5位学生成长都很正常”。
他说邻水县城不大,所以问题也不多。小县城邻水,令人欣慰地、平稳地度过了它在非常年代的“青春期”。
■ 幸运的孩子们
进入1980年代,查抄《少女之心》仍在继续,但烈度小了很多。查抄的主力已经从公安局变成了学校。
当年在湖北某中学上初二的陈卫东,还记得1983年的一次全班大搜查。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他焦急地盼望放学铃响。家里枕头底下还藏着一个手抄本,马上就该传给下一位排队的同学了,他得赶在家长下班前再看一遍。
这一整天,陈卫东都惦记着书里曼娜和表哥的事,后悔没敢把那个小册子带到课堂上偷看。他手里那份是同班同学用方格子作业本抄的,差不多抄了一本。当时他还觉得这部“小说”语言不好、不通顺,心想不如自己重新写一遍。多年后,他从互联网上看到真正的《少女之心》,才发现原作者的文字功夫还不错,那个作业本上的,可能是同学们自己添加的结果。
当盼望已久的放学铃声响起时,班主任走了进来。
班主任叫大家把书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到课桌上,他要挨个仔细检查。陈卫东此时不由得大呼幸运,多亏没把书带到学校来!天黑的时候老师才检查完,放学生们离开。过了两天,他才知道那天是全校大检查,查的就是《少女之心》。后来又听说,他们学校也有“曼娜和他表哥那种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看了手抄本的原因。
在绵延十几年的时间里,《少女之心》几乎传遍了全国。1980年代,除了手抄本,它还以录音磁带的形式渗入校园。辽宁省某重点中学学生刘宏锋,在初中时听到过一盘不知哪儿传来的没有名字的卡带。卡带在同学间悄悄地传递,里面有一个叫“曼娜”的女生和她的表哥以及男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都由一个女声朗读出来,令初中生们心惊肉跳,面红耳赤。直到1988年,已经上了高中的刘宏锋,第一次看到《少女之心》手抄本时,看到开头的那句“我叫曼娜”时,才知道原来听过的磁带正是这本禁书。
但那时,他们班上只有一本手抄本,人多轮起来看太慢,怎么办?他们决定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传阅”。刘宏锋的宿舍是搞分角色朗读,3个人读,8个人可以同时获悉内容。就在开始朗读的第一天,班主任午休时间来宿舍楼检查,发现了他们宿舍的秘密,收走了这本不到一万字的黄色“书籍”。
无数看过《少女之心》的“陈卫东”和“刘宏锋”,像他们的同龄人一样,考大学、工作、结婚、生子,生活忙碌而安详。再次提到《少女之心》,他们说,算是一本性启蒙读物吧,只是过于极端,没有理论只有感性。
■ 改头换面
学校查过书包之后,陈卫东再也不敢看手抄本了。他们又喜欢上了明星画片和电影里的女特务。很多同学都把电影画报上的国民党女特务小剧照撕下来放在塑料日记本封二的透明处。女特务长头发、船形帽,使他们觉得很刺激,能直接引起生理反应。
这时同学中间又流行起著名妇科专家编写的“新婚性知识”。于是,全校都开始传看登有“新婚新知识”的杂志和书籍——这下不用手抄了,因为是公开出版的。陈卫东还记得书店能买到的这类书一毛七一本,但书名已经忘了。事实上,自北京协和医院郎景和医生《新婚性卫生》这篇文章刊载于1980年《科学画报》第1期之后,中国的性禁区已慢慢打开。1985年胡延溢医生的《性知识漫谈》由江西科技出版社出版,此后,书店里开始公开出售与性有关书籍。
在电影《孔雀》中,20来岁的姐姐也想看这种书,她唯一的途径就是到县新华书店去买那本《性知识手册》,自己又不好意思去买,就让十六七岁的弟弟高卫强帮她买。她托卫强去买书时无法说出口书的名字,于是有了这样一句经典台词:“我要本书,两毛四,粉红皮,五个字”。
妇科医生们出版的科学读物总算打破了几千年来暗的和几十年明的性禁区。陈卫东觉得这本书比学校发的小绿皮《生理卫生》详细得多,而且生理卫生课老师上课是不讲青春期那一章的,所以只能自己找来看,看起来有些如饥似渴。
陈卫东觉得自己还算幸运,他从15岁看《少女之心》到17岁时和初恋女友有了性的关系,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更没有被当成流氓抓捕过:“如果当时被公安局抓到了,肯定会说我是看《少女之心》,成了失足青年。”
三:[少女的心手抄全内容]文革查抄第一黄书《少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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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科医生们出版的科学读物总算打破了几千年来暗的和几十年明的性禁区。陈卫东觉得这本书比学校发的小绿皮《生理卫生》详细得多,而且生理卫生课老师上课是不讲青春期那一章的,所以只能自己找来看,看起来有些如饥似渴。
陈卫东觉得自己还算幸运,他从15岁看《少女之心》到17岁时和初恋女友有了性的关系,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更没有被当成流氓抓捕过:“如果当时被公安局抓到了,肯定会说我是看《少女之心》,成了失足青年。”
少女之心(曼娜回憶錄)
禁欲年代:文革查抄第一黄书《少女之心》
作者: 许曼娜 / 许汉昌
简介
文革时期的第一个手抄本,因写得过于露骨,所以直至今日仍不适宜出版。
在那个缺书及知识贫乏的年代,很多诗歌和小说等都是通过私底下传抄的形式广为流传。《曼娜回忆录》就是当时被人们争相秘密传抄的手抄本,大约万字左右,女性第一人称,文笔纤细。内容大概是讲女主人公先后与三个男人共同的“生活”经历。很多青少年的性意识都是伴随着这本书逐渐成熟起来的,此手抄本在当时那个禁欲主义年代被列为最黄色下流的读物。有一种说法提到《曼娜回忆录》实际上又叫《少女之心》。但《少女之心》实际并非是《曼娜回忆录》的另一名称。《少女之心》的手抄本全文仅有五六千字左右,近似于一篇放大的日记,文字不长。作者用第一人称“我 ”,讲述了和表哥恋爱的过程。(更多请看下一页) 序言
現在我來為大家敘述一個我的親身經歷。我叫曼娜,憶起往事覺得非常有趣,我的經歷大概和每個少女是一樣的,希望各位讀者能夠從我的經歷中得到些樂趣。
那已是十幾年以前的事了,而我少女時代的這段往事,至今都還能回味到幸福的剎那,甚至對我的少女時代,還有些留戀之心。
初戀時的心情,我不說,恐怕我們每個朋友也會知道的,那是多麼的浪漫,又是多麼的大膽,多麼的活潑,女孩子平時是那樣的斯文,她們內心中的想法是沒人能知道的。可一但開始戀愛,接觸異性,她們就會開始不顧一切地去追尋男女之間的樂趣,甚至比對方還要主動百倍,平時的正經,也不過是時機的把握罷了。
我的青春隨著無情的歲月已漸漸消失了,年齡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我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兩個雙胞女兒,大女兒叫愛華,小女兒叫愛雲。
當我在懷孕期間,我的丈夫病重逝去了,我生下了這兩個孩子,苦熬歲月,兩年後,經朋友介紹又重新結了婚姻。
那本至今没有作者现身的手抄本,在当年,大约有上亿人阅读、传抄过。但谁敢承认自己看过《少女之心》呢?那个时代,凡是被抓住看了《少女之心》的人,都被沦为有“流氓”之嫌。
在洋泾浜上海,市民一直习惯于用西式的发音来表达一些内容用汉语不太容易表达的内涵,比如,用“来赛”这个发音(lasses,原意小姐)指代类似发育成熟、行为开放的女性或女流氓,用“马格”这个发音(mug,有脸、嘴、抢劫、流氓等含义)表示男流氓。
在那个禁欲的时代,“流氓”一词在中国有着过于广泛的外延,1970年代的中国,同性恋也是“流氓”。朱大可隐约听到人们悄悄耳语,某某人是个流氓,他“吸精”!
北京市公安局在文革中后期以“流氓”罪抓捕了不少青少年。皮艺军此时正在北京市公安局预审处当预审员,他回忆说,被当作流氓抓进来的,“一问他,百分之百都看过《少女之心》。基于此,后来公安机关就认为,凡是流氓都看过《少女之心》,倒推过来,凡是看过《少女之心》,就会变成流氓,于是,看《少女之心》和性犯罪之间就有了固定的因果关系”。 (更多请看下一页)
“当时中国还没有犯罪学的研究,在没有对照组数据的情况下,就用这种线性思维。其实这种判断并不正确”,皮艺军说:“那时候没有人对未犯罪的少年进行调查,统计一下有多少男少女看过《少女之心》,所占百分比是多少,就直接把《少女之心》当作影响犯罪率的因素”。
1979年,中央发出通知,要求全党研究青少年犯罪问题。青少年教育问题工作者廖岭珠在上海社科院出版的《社联通讯》1980年增刊第七期《少女犯罪与性爱心理初探》一文中写道:“据某中学一个班级的不完全调查,43名学生中,承认看过《少女之心》等黄色手抄本的就有13名,有些学生甚至在上课或自修课里抄阅这类书刊”。但是这些孩子并未犯罪。实际上,大多数传抄《少女之心》的案件都是因为追查其它案件时被连带出来的。
■ 姚文元的“扫黄令”
一般情况下,如果未发生刑事犯罪,《少女之心》的“读者们”大都能安全地“潜伏”着。岂料刚进入1975年,主抓意识形态的“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中央政治局常委姚文元就颁布了一个追查手抄本的命令,第一本是《归来》(后更名《第二次握手》出版),紧跟其后的就是《少女之心》,还包括《一双绣花鞋》等。
《第二次握手》是被当作“黄色小说”来追查的。这一年1月7日,《第二次握手》的作者、在湖南大围山插队的知青张扬被抓捕后还一脸迷惑,男女主人公,一辈子的肢体接触仅限于握手,而且在近半个世纪的光阴中只握了两次,怎么就成了黄色小说了呢?姚文元是在1974年10月的一份“内参”上看到手抄本《第二次握手》的消息的。他找来这本书看了一遍后,感到问题很严重:“这是一本很坏的书,不是一般的坏。”在他看来,《第二次握手》尤其反动,里面不仅宣扬资产阶级,宣扬有海外背景的科学家是爱国的,它还歌颂了周恩来!这本书是一定要彻底追查并销毁的。但是又不能打着政治反动的旗号来追查,那就等于挑明要反对周恩来。于是,书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就成为追查理由,将其定为黄色书籍,在全国以扫黄的名义追查,这样就明正言顺了。
张扬入狱以后,并不知道他的手稿在知青中被广泛手抄传阅,成了“非主流”流行小说。那时候,中国主流文坛上只有“一个作家”:浩然,塑造出没有俗念的人物“高大泉”。《第二次握手》当然是一本具有鲜明意识形态的手抄本,而《少女之心》可说是把人性中的性本能完全摊开来写的“书”。在阶级斗争挂帅的禁欲中国,《少女之心》算是“文革”时期仅有的一部没涉及意识形态的读物,然而正因如此,成了为公然对抗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大毒草”。
1975年的法庭对张扬《第二次握手》的指控包括:“你这个《归来》,本质上与《少女的心》是一样的,”“《少女的心》是砒霜,《归来》是鸦片”。这个“鸦片”有四大毒素:第一是反党;第二是吹捧臭老九;第三是鼓吹科学救国;第四是你明明知道不准写爱情了,为什么硬要写? ■ 压抑和反弹
张扬在不准写爱情的年代,“硬要”写了爱情,所以他的书“沦落”到色情读物《少女之心》的层次。而后者,是一本并无故事情节、更无爱情描写、从头到尾赤裸裸性爱的色情手抄本。
即便是在今天看来,《少女之心》也不能算是一部文学作品,甚至连一部故事都算不上,然而,哪里有压抑,哪里就有反弹,越是谈性变色,越是偷窥得性味盎然。
那时候有个词叫“作风问题”,特指“男女关系”。皮世军在分析性压抑对中国人的影响时说:“当时的性压抑是对所有人的,各级干部在性压抑之下产生的异常的工作作风,对自己的部下任何"作风问题’保持高度敏感和过度反应。谁和谁稍微多接触一点,他就可以派人去捉奸,把自己变态的压抑投射到下属身上,自己的工作作风也因为这种压抑而变成变态和粗暴。”
也正是在这种贫瘠而压抑的环境中,一些外国电影中短短的数秒拥抱、接吻镜头都会让不少人如痴如醉。在那个年代,《化身博士》、《华丽家庭》、《望乡》、《女星》……这些影片被很多青年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皮艺军接触到的一名少年犯讲述,日本电影《望乡》他看了七遍,后六次每次买完票以后就在电影院门口等着,等到将要出现早年妓院的镜头时,他分秒不差地踩着钟点进去。买那么多张票,就是为了多看几次那几秒钟。
《望乡》中几秒钟的镜头,《被侮辱与被迫害的人》中数行文字的描写都能对人构成极大的刺激。皮艺军认为,由于当时“性”在中国一直被当成最淫秽的东西,讳莫如深,所以处在性压抑之中的中国人,都还没有“脱敏”。
因为对“性”过敏,所以不能谈性,又因为对“性”过敏,所以《少女之心》中的性描写就成了一针兴奋剂。一些青少年为此而犯罪,法律和社会舆论只注意到他们对别人造成的性侵犯,却没有看到社会对这些年轻人犯下的罪——他们本该享有正常途径的性教育。于是,一本黄色读物就变成了洪水猛兽。
■ 一个县城的追查
1977年,李万盛任四川邻水县公安局治安股股长。邻水县位于华蓥山东麓,如同那个年代所有偏僻的小县城一样,闭塞而保守。在这年年底的一次公安局例会上,领导安排工作时提到现在有青少年传看黄色手抄本的动向——当时公安局都还没有看到这种手抄本。这项工作是公安局领导参加上级公安机关召开的一次普通的工作会议上带回来的。
治安股长李万盛将这一工作安排给各街道、居委、办事处,希望这些基层群众组织能够协助工作。
一个多月后,二街道办事处的杜华珍主任向公安局反映,她的辖区里有几个男女初中生平时说话和表现有些异常。通过进一步了解,发现他们几个人在秘密传抄《少女之心》。
这5个少年自认为自己做得很严密——他们都只在半夜捂在被子里看那本手抄的《少女之心》。有的孩子家里兄弟姐妹们就睡在一间屋里,几个兄弟就睡在一张床上,都没有发现其中一人在深夜偷看手抄本,父母就更不知道了。
然而,他们平时走在街上的眼风和举止,却令居委和街道的老年人产生了怀疑。
因为尚未形成治安事件,所以李万盛没有安排公安出动,而是让杜华珍找了几位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分别和这5位学生谈话。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否通知学校和家长,李万盛认为这是关系到学生前途的一个大问题。考虑到学生对学校教育的逆反以及面临的压力,李万盛选择了低调处理。
并非所有的孩子都能如此幸运。
在反映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小镇青年成长历程的电影《孔雀》中,主人公们的遭遇可谓是典型。
弟弟高卫强在复习功课时偷看一张手绘的女性裸体图,被保守而严厉的父亲发现后,把他拉到大街上暴打一顿。父亲一边打儿子一边绝望悲愤地哭喊邻居们出来,“看咱家出了个流氓啦”。半傻的大哥高卫国到学校找弟弟,竟跟着一个女生往女厕所走,被发现后遭到全校师生的追打。弟弟冲进人群,用雨伞把哥哥哥哥往死里扎。电影中,高家兄妹都是在这种迷蒙抑郁的环境中,战战兢兢地走过了青春期。
1977年冬至1978年初春,大约三个月的时间里,邻水县结束了一次扫黄工作。县城里只发现这一宗传看《少女之心》事件,而农村区域一宗也没有发现。
33年后,李万盛回忆这次追查工作时,很是欣慰:“通过后来多年的跟踪了解,这5位学生成长都很正常”。
他说邻水县城不大,所以问题也不多。小县城邻水,令人欣慰地、平稳地度过了它在非常年代的“青春期”。
■ 幸运的孩子们
进入1980年代,查抄《少女之心》仍在继续,但烈度小了很多。查抄的主力已经从公安局变成了学校。 当年在湖北某中学上初二的陈卫东,还记得1983年的一次全班大搜查。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他焦急地盼望放学铃响。家里枕头底下还藏着一个手抄本,马上就该传给下一位排队的同学了,他得赶在家长下班前再看一遍。
这一整天,陈卫东都惦记着书里曼娜和表哥的事,后悔没敢把那个小册子带到课堂上偷看。他手里那份是同班同学用方格子作业本抄的,差不多抄了一本。当时他还觉得这部“小说”语言不好、不通顺,心想不如自己重新写一遍。多年后,他从互联网上看到真正的《少女之心》,才发现原作者的文字功夫还不错,那个作业本上的,可能是同学们自己添加的结果。
当盼望已久的放学铃声响起时,班主任走了进来。
班主任叫大家把书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到课桌上,他要挨个仔细检查。陈卫东此时不由得大呼幸运,多亏没把书带到学校来!天黑的时候老师才检查完,放学生们离开。过了两天,他才知道那天是全校大检查,查的就是《少女之心》。后来又听说,他们学校也有“曼娜和他表哥那种事儿”,不知道是不是看了手抄本的原因。在绵延十几年的时间里,《少女之心》几乎传遍了全国。1980年代,除了手抄本,它还以录音磁带的形式渗入校园。辽宁省某重点中学学生刘宏锋,在初中时听到过一盘不知哪儿传来的没有名字的卡带。卡带在同学间悄悄地传递,里面有一个叫“曼娜”的女生和她的表哥以及男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都由一个女声朗读出来,令初中生们心惊肉跳,面红耳赤。直到1988年,已经上了高中的刘宏锋,第一次看到《少女之心》手抄本时,看到开头的那句“我叫曼娜”时,才知道原来听过的磁带正是这本禁书。
但那时,他们班上只有一本手抄本,人多轮起来看太慢,怎么办?他们决定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传阅”。刘宏锋的宿舍是搞分角色朗读,3个人读,8个人可以同时获悉内容。就在开始朗读的第一天,班主任午休时间来宿舍楼检查,发现了他们宿舍的秘密,收走了这本不到一万字的黄色“书籍”。
无数看过《少女之心》的“陈卫东”和“刘宏锋”,像他们的同龄人一样,考大学、工作、结婚、生子,生活忙碌而安详。再次提到《少女之心》,他们说,算是一本性启蒙读物吧,只是过于极端,没有理论只有感性。 ■ 改头换面
学校查过书包之后,陈卫东再也不敢看手抄本了。他们又喜欢上了明星画片和电影里的女特务。很多同学都把电影画报上的国民党女特务小剧照撕下来放在塑料日记本封二的透明处。女特务长头发、船形帽,使他们觉得很刺激,能直接引起生理反应。
这时同学中间又流行起著名妇科专家编写的“新婚性知识”。于是,全校都开始传看登有“新婚新知识”的杂志和书籍——这下不用手抄了,因为是公开出版的。陈卫东还记得书店能买到的这类书一毛七一本,但书名已经忘了。事实上,自北京协和医院郎景和医生《新婚性卫生》这篇文章刊载于1980年《科学画报》第1期之后,中国的性禁区已慢慢打开。1985年胡延溢医生的《性知识漫谈》由江西科技出版社出版,此后,书店里开始公开出售与性有关书籍。
在电影《孔雀》中,20来岁的姐姐也想看这种书,她唯一的途径就是到县新华书店去买那本《性知识手册》,自己又不好意思去买,就让十六七岁的弟弟高卫强帮她买。她托卫强去买书时无法说出口书的名字,于是有了这样一句经典台词:“我要本书,两毛四,粉红皮,五个字”。
妇科医生们出版的科学读物总算打破了几千年来暗的和几十年明的性禁区。陈卫东觉得这本书比学校发的小绿皮《生理卫生》详细得多,而且生理卫生课老师上课是不讲青春期那一章的,所以只能自己找来看,看起来有些如饥似渴。
陈卫东觉得自己还算幸运,他从15岁看《少女之心》到17岁时和初恋女友有了性的关系,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更没有被当成流氓抓捕过:“如果当时被公安局抓到了,肯定会说我是看《少女之心》,成了失足青年。”
少女之心(曼娜回憶錄)
禁欲年代:文革查抄第一黄书《少女之心》
作者: 许曼娜 / 许汉昌
简介
文革时期的第一个手抄本,因写得过于露骨,所以直至今日仍不适宜出版。
在那个缺书及知识贫乏的年代,很多诗歌和小说等都是通过私底下传抄的形式广为流传。《曼娜回忆录》就是当时被人们争相秘密传抄的手抄本,大约万字左右,女性第一人称,文笔纤细。内容大概是讲女主人公先后与三个男人共同的“生活”经历。很多青少年的性意识都是伴随着这本书逐渐成熟起来的,此手抄本在当时那个禁欲主义年代被列为最黄色下流的读物。有一种说法提到《曼娜回忆录》实际上又叫《少女之心》。但《少女之心》实际并非是《曼娜回忆录》的另一名称。《少女之心》的手抄本全文仅有五六千字左右,近似于一篇放大的日记,文字不长。作者用第一人称“我 ”,讲述了和表哥恋爱的过程。 序言
現在我來為大家敘述一個我的親身經歷。我叫曼娜,憶起往事覺得非常有趣,我的經歷大概和每個少女是一樣的,希望各位讀者能夠從我的經歷中得到些樂趣。
那已是十幾年以前的事了,而我少女時代的這段往事,至今都還能回味到幸福的剎那,甚至對我的少女時代,還有些留戀之心。
初戀時的心情,我不說,恐怕我們每個朋友也會知道的,那是多麼的浪漫,又是多麼的大膽,多麼的活潑,女孩子平時是那樣的斯文,她們內心中的想法是沒人能知道的。可一但開始戀愛,接觸異性,她們就會開始不顧一切地去追尋男女之間的樂趣,甚至比對方還要主動百倍,平時的正經,也不過是時機的把握罷了。
我的青春隨著無情的歲月已漸漸消失了,年齡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我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兩個雙胞女兒,大女兒叫愛華,小女兒叫愛雲。
當我在懷孕期間,我的丈夫病重逝去了,我生下了這兩個孩子,苦熬歲月,兩年後,經朋友介紹又重新結了婚姻。 雖然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但我現在的丈夫和我的兩個愛女也時常有讓我難以齒的事情發生,使我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不提這些了,還是談我個人的事情吧。
我經常回憶那少女時代的生活,以此來豐富我的內心生活。回憶,是甜蜜的,每當這時,我都會感到有一股暖流沖擊著我全身的每根神經,尤其是我們女人的神秘,使我更加愛我少女時代的初戀生活。人生如夢,轉眼百年啊!
年青的朋友,愛惜自己的青春吧,使那甜蜜的初戀生活更加有趣,更加充實吧!
第一章 我的初戀
在我十八歲那年,我還在一所中學讀書,當時,由于我的一門學科不及格,而且對于學習也不重視,所以我放棄學業,報考了一所體育學校,以前我曾經想當一個風流的電影時星的夢想也就這樣成泡影,但憑我那優美健康的身姿及體育技能,沒費甚麼力氣便考中一所體育學院。 時間一晃,三個月了,學院馬上要放假,放假後我回到了我的家鄉——珠江三角柳林鎮。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城鎮,江面上飄著白帆,天空飄著白雲,真是名不虛傳的好地方。
姑娘十八一朵花,我十八歲也正是姿色迷人,分外漂亮的年月,就拿我的身姿來說,不是夸口,比電影明星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一米七五的高個,一頭黑亮的披肩發,鴨蛋臉,兩道細細的柳葉眉下水汪汪的大眼楮,還有一雙豐滿的乳房,高高的鼻梁配著櫻桃紅的小嘴唇,全身都顯示出了少女特有的誘人魅力。
我的性格也很活潑,有些小伙子愛接近我和戲弄我,當時我總是紅著臉故意不理他們,他們還經常在背後議論我。其時我們少女在一起談論是和小伙子們一樣的,都想早點和異性接觸,甚麼親吻哪、擁抱呀,也想親身體會一下,男女在一起的滋味. 在這段時間里和我的表哥少華產生了愛情。他是從福州回來渡假的,今年二十二歲,他總是帶著微笑的臉,瀟灑的高個,嘴上長出黑色的胡子,顯示出男性成熟的象征,他那發達的頭腦給人以機智的印象。
我們接觸後,感到他還算一位有禮節,並且很開朗的男性,他的嘴很能說,我常常坐在他的身旁,讓他講一些有趣的故事。記得有一回,我裝做害怕,靠近了他的身子並排坐下,我看得出他對我十分動情,但還不敢對我放肆,我深深的理解他。
自從我愛上他以後,我這顆心整天在受著一種折磨,只要一接近他,全身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從遠處有人走過來,我急忙將手松開,表哥也看到了有人,馬上站了起來對我說︰「曼娜,我們走吧。」我點點頭,也站了起來,兩人並行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樹林深處,我們背靠一棵大樹坐了下來,我听到了他的心跳聲。 夜幕降臨了,林外的湖水,像天空一樣寧靜,偶而傳來幾聲青蛙的鳴叫聲。
——多麼寧靜的夜啊,有多少對的青年夫婦,正在這時享受著美好的幸福啊!
表哥伸出一只發熱的手扶在我的肩上說︰「你身上冷嗎?」
我說︰「有點冷。」
實際上我並不冷,只覺全身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我緊緊靠在表哥的懷里,他輕輕地用那有些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我回過頭來,看到他的眼里閃著強烈的光芒,我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那結實的胸膛上,听到了他的心髒「咚咚咚」 他抬起頭,攬住我的腰,我們摟著走出了漆黑的樹林,他看了一下表,已經是午夜兩點多鐘了,他把我送到家門口,又緊緊摟我吻了一陣,這才說再見。
第二章 風流的夜
第二天,我接到表哥少華的一張紙條,約我到草地等他,也就是他的住所,並說要送我一件珍貴的禮物,我的心跳加快,只盼夜幕早點降臨,好不容易等到太陽落山,草草地吃了幾口晚飯,就向他約我的地方走去。
到那兒以後,只見少華身穿漂亮筆挺的西裝,早已在此等候了,見我過來,急忙有禮貌地打招呼,拉著我的手,我們手拉手向一旁他的住處走去。
這所房子,是他父親以前住過的,現在給了少華,房間里的布置非常講究,也十分安靜,牆上的一束束鮮花發出了醉人的香味。 我們進屋坐在沙發上,給我倒了杯咖啡,沖我說︰「曼娜,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頭兩眼緊盯著地板。今天,我打扮的確很漂亮︰苗條的身子,上身穿一件水紅色的網紗上衣,,下身穿一件黑色肉紗裙,露出半截雪白的大腿,腳蹬一雙米黃高跟皮鞋。
這時他總是沖我笑個不停,開口問我︰「咖啡好喝吧?」
我點點頭,就這樣我們聊著天,最後他說︰「我們去吧。」 我正想著,隔壁好像有人走動,我急忙將門開了個縫向外張望。
「哎呀,少華今天太美了。」我不由得差點叫出聲來。
他燃著了一支香煙,好像沒有這回事似的抽著。
此時,我倆正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
這一晚我們擁抱著玩到了大天亮。 第三章 折磨
光陰如梭,幾個月過去了,少華接到大學通知,速回校到甦聯去學習,我們匆匆告別,我也到了開學的時候。我回到了體育學院,他幾次來信要我安心等他回來,他的信能安慰我的心。
在這些日子里,我每天晚上都難以成眠。
第四章 新婚之夜
一晃兩年過去了,可我的表哥還沒回來,也可能他在外邊又有了相愛的女人。我現在已是體育學院三年級的學生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我又愛上了我們系的一位同學,一個姿態優美、而且體操技能相當優秀的人,他叫林濤。 終于,在我二十二歲那年和林濤結了婚。他是一位華僑,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比表哥少華優越。現在我來為你們談談我們的新婚之夜吧!
好不容易等到客人走淨,由于以前和表哥的一些事情我並沒有告訴他,等他來親吻我、擁抱我,沒想到他只說些和此不相干的事,也不來逗我。
我想,可能是在考驗我吧!
「他怎會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呢?」我正想著,可他還是只抱著我,直到天亮也沒有行動。
朋友們,你們可想而知,那是甚麼樣的難受吧!一整夜,我都痛苦地煎熬著!
第二天、我們起了床,他見我很不高興,便說︰「親愛的,別生氣。」
我洗理完畢,找他的人也來了,大家一起吃過了飯,他便和同事們出去了,我心神不安。 夜幕降臨了,他還沒有回來,我等他,不到一會兒,他回來了。
親了我一口,我忙說︰「哪里,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和幸福,你讓我十分的滿足,以後我們永遠相愛,度過美好的一生。」
他又說︰「我希望你能早日成為孩子的母親。」我听著,臉上紅了,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第五章 段落告終
我懷孕三個多月,就在這段時間,林濤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經過四處求醫,也無能為力——他去逝了。
七個月後,我生下一對雙胞女兒,兩個女兒也漸漸長大。兩年後,我結交了一位和我同樣命運的男人,後來我們結了婚,又開始了新的生活。第六章 同胞姐妹
時間一天天、一年年地過去了,曼娜的雙胞女兒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長大成人,現已成為一對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了。
姐妹倆長的很相像,雖然沒有仙女般的容貌,但姿色卻也不減當年的媽媽。
大女兒叫愛華,小女兒叫愛雲,年芳十二歲,你瞧這對嬌媚的姐倆,走起路來扭腰擺胯的,好不風騷的一對姐妹呀!小伙子們瞧上一眼,就夠他們神魂顛倒的了。
這對生性放蕩、輕佻的小姐妹,在十幾歲就開始了相互挑逗,做起了性的游戲。別看她倆年歲小,可是對性方面來說,還真的懂得不少︰自己發現的、偷看父母的,學了不少風流本事。 (更多请看下一页) 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夜,一家人吃了晚飯,天還麻麻亮,母親便催兩個孩子去睡覺︰「快睡覺去,明天還要上學。」曼娜催叫著。
天氣也是太熱了,倆人也沒一點睡意,可母親催了好幾遍,姐妹倆只好上床躺著,愛華給妹妹扇扇子。兩人在想甚麼呢?她倆心里明白父母的生活習慣。
這一家住的是個里外間的屋子,里間屋沖著屋後的小河,開了個不大的窗戶,屋里地方不大,只能放兩張雙人床,父母在外間,她倆在里間。
天色慢慢地黑了下來,姐姐給妹妹扇著扇子,一會兒愛雲就睡著了,自己也有些困了。這時,從外屋傳來父母的輕聲對話,只听父親說︰「你真越長越漂亮了!」
「我去看看孩子們睡著沒有?」母親答應著。 (更多请看下一页)
繼父輕輕撩開門窗一個縫,愛華趕緊閉上了眼,繼父見她們已睡著了,便輕輕的回到了床上,對曼娜說︰「我們又可以痛快的玩會兒了。」
愛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這種事情,被兩個孩子發現了不止這一回。
愛雲還在酣睡著。
牆上的掛鐘響了二下,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甜甜的睡著了。
夜光照在這對裸體姐妹身上,顯得那樣美,多麼優美的夜景啊!
兩人睡得很香。(更多请看下一页) 第七章 繼父與長女
天亮了,牆上的掛鐘「當當當……」敲了幾下,母親做好了早飯,便叫兩個女兒起床︰「小華,小雲,起床吃飯!」
姐妹兩個還在熟睡著,母親又叫了好幾遍,倆人這才急忙穿好衣服,清掃停當,草草地吃了幾口飯,看媽媽已出門,愛華和妹妹一起上學去了。
愛華還記著繼父的叮囑,學校的鐘聲響了,她向老師撒了個謊,說身體不舒服,請假回了家。
繼父著急地等待愛華回來,坐立不安,一會兒听動靜,一會兒在房里走來走去。 (更多请看下一页) 她回來了,輕輕開門進屋,見繼父那著急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愛華輕咳了一聲,繼父回頭看是她回來了,上前摟住了愛華的細腰,愛華故意擺脫說︰「叫我回來有甚麼事情嗎?」
繼父看了她一眼,也沒作聲,只是慢慢松開雙手,回頭把門閂上。
愛華的心激烈地跳著,嘴里發干、渾身發熱,繼父猛地吻住愛華的嘴,將舌頭送了進去。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等的我真有點著急了。」
「哎呀,這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嗎!」她看了繼父一眼繼續說︰「再說,我得等愛雲上了課才能回來呀!」
他輕嘆一口氣說︰「沒叫我失望就行了。」說著,吻了愛華的臉一口。 (更多请看下一页) 「哼,你要干甚麼?」愛華浪聲浪氣的說,可手並不阻攔。
「讓我看看。」他繼續解著衣服。
「你不是見過了嗎?」愛華嘴里這樣說。
「晚上我沒看清楚。」繼父說。
愛華躺著閉上了眼楮,他看時候已到,便將愛華的衣服全部解開,連乳罩也扯了下來。(更多请看下一页) 「哎呀……小點勁……喔……」
「我還小呢!」愛華說著,看了他一眼。
說著又重新把她放回床上,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身上只留下三角褲。
牆上的掛鐘敲響了十二下,愛雲下學回到家中,見房門從里閂著,便起了疑心,「里面有人!對,從後窗看個虛實。」她輕輕的來到窗下,窗子不高,伸手扒住往里一瞧,「啊!」有兩具肉體一起壓著在睡覺,她細看去,發現被壓著的是姐姐,上面的是繼父。
「難怪放學沒見姐姐」,她輕輕松手往回走著邊想︰「以前繼父經常用一些下流語言調逗我們,不過他人倒長得滿帥、滿有風度。」想著已來到門前,她輕聲敲門,沒動靜;又敲,只听屋里一陣混亂,「吱」的一聲,門開了,只見繼父臉帶慌張的神色站在那里,隨口說了聲︰「我回來了。」他見愛雲臉色不對,心想她可能發現了這一切。 (更多请看下一页) 第八章 繼父與小女
時隔幾日,這天是休息日,愛華要和媽媽去走親,一大清早母女便起程了,家中只有愛雲和繼父,愛雲還沒起床。繼父一覺醒來,見她們母女早已上路,起床清理了屋子,他看愛雲這時還沒起床,扭身進了里屋,愛雲睡得很香。繼父那火辣辣的雙眼,看著床上的一切,見愛雲渾身上下,只穿著粉紅三角褲。
一旁站立的繼父兩眼直直地盯著眼前的一切,不由渾身熱血沸騰,心慌麻亂,全身發酥、腿打顫、嘴舌發燥,情不自禁地摸了一把那隆起的乳房,又急忙把手縮了回來。他不想馬上驚醒愛雲,極力地控制著的性的欲望,一旁站立欣賞著天仙般的少女肉體。
牆上的掛鐘響了,響得是那樣清脆,愛雲翻動了一下身子——她醒了。
嚇了一跳,觸電似的坐起來,仔細看去,繼父站在一旁,她並不驚奇,只是拿過上衣穿上,看著繼父那雙色淫而充滿血絲的眼楮。 (更多请看下一页) 愛雲心里也開始慌亂了,全身血液漸漸加快了速度。
「我去把門閂上,你等著。」說著轉身向外屋走去。
門被反鎖起來,他回來一把將愛雲摟在懷里,將愛雲所穿的上衣扯了下來。
他把愛雲放在床上,將身子壓在了愛雲那柔嫩的肉體上。
繼父見她實在受不了,這才慢慢放松手,只見愛雲渾身還在微微地顫抖著,躺在床上像死了一般癱軟著,只有那顆心「冬冬」地跳動。
愛雲累極了,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休息著。(更多请看下一页)愛雲還在休息,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睜開了那還有些疲勞的眼楮,看到一直在旁邊等候的繼父,「現在幾點了?」
「還早呢!她們回不來。」繼父回答著。
愛雲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手在愛雲面前來回的擺動著。
「你再等會兒,讓我休息一下,好嗎?」愛雲對他說著,繼父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沒答話。
愛雲又問︰「我問你個事兒,不過……你得說實話。」
繼父問︰「甚麼事?」
愛雲壯壯膽子,單刀直入地說︰「前幾天,有一次我姐沒上學,我回來時你們閂著門在干甚麼?」 (更多请看下一页) 繼父真沒想到她竟問起此事,心想︰「這丫頭真是少見的浪貨,早知如此,何必等到今天呢?」想到這里,他反問愛雲︰
「你說呢?還會有別的事可干嗎?」
「知道你們也沒干甚麼好事,我都看見了,我看你告不告訴我。」
繼父心想︰「我正等的著急呢!」便對愛雲說︰「我們再換個樣,你看行嗎?」
「哎呀!痛,小點勁呀!」愛雲痛得叫了一聲。
繼父慌忙答應著。
「哎呀!痛死了,別……哎呀……」愛雲疼痛地叫喊著。
「哎呀!……痛……快別動……」痛得愛雲直跺腳。 (更多请看下一页) 續
從初中時代開始,我對性就一直充滿了好奇,當別人都在沉迷于瓊瑤小說時,我卻獨自衷情于外國翻譯的言情小說。外國作家風格開放,筆觸細膩,尤其對性愛的描寫,在含蓄的筆法中卻又將性愛場面的激情形容得淋灕盡致。
我在初一下學期開始來了第一次例假,有一次例假結束後洗澡,為了洗干淨下面,我便用手使勁揉搓那里,我虛脫地坐在了浴缸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之後我便瘋狂地迷上了手淫,我基本上每天都要手淫,最多的一次可能一天手淫了七八次,有時候在家里床上,有時候在浴室;有時候在課堂上(可能您覺得這不可能,不過這是真的),有時怕別人注意到就向老師請假到廁所里做。
記得有一次我在家里看電視,電視里是一個外國愛情片,正好演到男女主角在床上互相愛撫,互相接吻,做愛,雖然什麼也沒露,但那種聲音令我心里一陣激動,不覺得渾身又火熱起來。
記得還有一次在公車上看書看得性起,我竟當場把手伸到裙子里自慰起來。
幸好車上人少,我又坐在最後一排,相信沒有人發覺,但那種偷偷作又怕人發現的刺激至今仍使我回味無窮。盡管我對此如此著迷,但我卻一直沒有真正的看過男人的身體的那一部分。
有的時候去游泳,看到男人性感泳褲下那突起的部分,總會引起我無限的暇想。 (更多请看下一页) 那是暑假中的一天,我獨自到學校玩,正好踫到在校值班的王老師,她讓我把垃圾送出去,我們學校打算修建操場,所以教室後面的一大片草地成了垃圾常我走到草場邊剛打算扔垃圾,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原本心想大概是听錯了,又是一陣傳入耳中,這倒激起我的好奇心了。
尋著聲音的來源,偷偷地撥開盛夏濃密的草叢一看,這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了,原來是一對學生在干那檔事,那男生有點面熟,不曉得哪一個班的,那女生則是三(2)班的王丹。
看著那男生的動作愈來愈大膽,大概他們以為學校放假沒人到這兒來,所以才這麼大膽吧?
那個男生的手在她的裙子里,從我這個角度中並不能看見裙子里的狀況,不過能夠能清楚的看見裙子上下起伏不停地擺動著,我想應該也是用手指在做吧?
從裙子往下看,內褲都已經拉到小腿邊了,不過並沒有脫下來,雖然看她的身材並不是發育的很完全,可是從腿部看起,那還真的是一雙美腿!
當我正在驚嘆那雙美腿時,那個女孩突然一聲尖叫。 (更多请看下一页)
躺在床上,我仍在回想那情景,我再也忍不住了,把三角褲和上衣脫去。
我仔細的欣賞我的身體。
我來月事以前胸部平坦,身高也只有147公分,而半年後的我已經乳房飽滿堅挺,身高也長到160公分,皮膚白皙紅潤。
所以我的小腹平坦光滑,腰肢縴細,雙腿比例均勻修長。
一年過後,我很幸運的上了師範學校,以我的條件很快得就變成男孩子追求的目標。
不過大多數的男孩子不是言之無味,便是一副急色鬼樣,騙你上床後再一腳把你踢開去騙別的女孩。加上太帥的男孩讓我完全沒有安全感,所以追我的人雖多,我仍是孤家寡人。 (更多请看下一页) 星期天我沒事便喜歡一個人去逛街,經常到一些書亭看看書,是不是可以「淘到一點金」(在學校整天看到的就是一些枯燥的爛課本,很難遇到描寫性愛的書,即使其他同學有,人家也不願拿來讓你看,只好自己出去看了)。
有一次在書亭看書,看到一本《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書里的性愛描寫讓我激動不已,看了好長時間也忘了放下,這時書亭老板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本書遞給,說︰「我這有本好書想看一下嗎?」
我嚇了一跳,因為我被書里面的性愛描寫吸引的太入迷了,我怕被他看出來,趕緊合上書,根本沒想什麼就接過他的書,書的封面什麼都沒有,翻開第一頁看到書名叫《曼娜回憶錄》,接著看里面的內容,我被里面的內容驚呆了……非常細致的性愛描寫。
我飛快地瀏覽了幾頁,其中有幾張彩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描寫和圖片,感到臉紅心跳,趕緊把書放到桌子上,抓起書包飛也似的出了書亭。 (更多请看下一页) 回到宿舍,同室的同學都出去了,我便把書包往床上一扔,虛脫似的躺到床上,腦海中卻一直在顯現著那幾張圖片和那些動人的故事情節,心想︰我買下那本書多好,就可以看個仔細。
我翻了個身,手肘一下踫到書包,感到里面多了什麼東西,打開書包,里面多了一本書……《曼娜回憶錄》!我的天!!!我張大了嘴,心砰砰地跳,肯定是書亭老板趁我不注意時放進我書包的!我急切地翻開書。
.......
把書藏到櫃子里。
後來我才知道這本書就是《少女之心》,現在回想起來,這本書對我的一生影響深遠,因為這本書教會了我如何度过自己的青春年華(我一直珍藏著這本書,並不吝地把這本書同我的故事一並送給您,希望能給您帶來更多的樂趣)。
當我第二次打開這本書的時候,發現書里還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我!我知道這是書亭老板寫的。 (更多请看下一页) 直到一個月後我遇到我第一個男朋友……海。和海是在一次班級聯誼會中認識的,起初他來邀我跳舞的時候,我對他並沒有深刻的印象,但他談吐幽默且有君子風度,和一些存心想吃豆腐的男孩子不同。跳過幾支慢舞後,我開始對他有了好感,之後我們就開始交往。從牽手到親吻,我們也有了進一步在身體上的接觸。
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我們來到學校的小花園,一進去看沒人就開始親吻,互相愛撫。我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不做聲。
他的雙手開始解開了我長褲的拉練,此時我根本沒辦法也不想拒絕他,當我的內褲也被拉下時,我身上最隱秘的地方便完全呈現在他的面前。
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是很微妙的,一點點的羞恥卻帶來更大的興奮,有點擔心海會笑我,不過還好,大概是他看的入神忘了笑了。
看到我不說話,他知道我默許了。
這就是我的第一次。 (更多请看下一页)
自從他畢了業,我的生活頓時變得空虛起來。
這幾天的心情煩得很,加上學業負擔的加重,本該過一個禮拜再來的月經昨天夜里就來了。而早上由于宿舍的鬧鐘沒響,全宿舍的姑娘都起晚了,手頭又沒有衛生巾,沒辦法,只好臨時拿衛生紙墊上應急。可上到第二節體育課的時候就不行了,剛按老師的要求做完準備活動,就覺得自己的內褲有點濕濕的感覺,心想不好,就乘其他同學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向老師請了假,到小賣部去買衛生巾去了。
買完之後,我急匆匆地往宿舍走,因為內褲已經被血弄髒了,所以想回宿舍換條來穿。可是當走到宿舍門口時,突然發現門沒有鎖,我心里一翻個,明明今天早上是鎖的,怎麼現在又被開開了呢?剛想推門進去,忽然听見一陣怪聲,這是什麼聲音?
我懷著好奇的心情輕輕地推開門,捏手捏腳的走過去一看,只見同班同學小梅,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正躺在床上,粉紅色的內褲已經濕了一片。
此時的小梅正閉著眼,沒有覺察到我的到來。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小梅沒想到在這時候突然有人進來,大吃一驚,右手趕緊從內褲中抽出來,一看原來是我,臉也一下子變得通紅,不過還是強裝鎮定,輕聲說道︰「我,我這里有點癢,所以在這揉一下,」
過了一會兒她又試探著問我︰「妹妹,你能幫我一下嗎?」 (更多请看下一页)
「我?我能幫你什麼忙呢?」我好奇地問到。
「我現在渾身難受,自己揉又不太方便,你能幫我解決一下麼?」
我看到梅姐十分懇求的樣子,便說道︰「你要我怎麼幫你呢?」
「我來教你。」梅姐說著,便迅速地把裹在身上的內褲脫掉。
「你就照我這樣。」
我裝著有點害羞。 (更多请看下一页)
這時候,小梅才注意到我的身邊還放著一包衛生巾,看了一下,說道︰「哎,你怎麼還用這麼土的衛生巾,來,我這兒有新品種,你試試看。」說著,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個小包,抽出一個不太長,但像男生的小肉棒似的東西,頭上還漏出一截兒線。「你看。」
「這個東西怎麼用啊,我還沒有用過呢?」我說。
「這個太簡單了,我來教你,你先把內褲脫了。」
我解開褲子脫下來,露出里邊的內褲,由于里邊還墊著衛生紙,所以她先把衛生紙抽了出來,只見衛生紙已經快濕透了,梅姐一看便說道︰「哇,你流的還真是不少呢?」
「嗯,這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流的這麼多。」說著,我已經把內褲給脫下來了。
小梅一看不好再問,就打岔說道︰「好,現在我來教你,你把腿架在床上。」
我便把腿放在床上。
「好了,完全塞進去了。」梅姐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猛然間醒了過來。
「走,咱們上課去吧,今天的事兒只有咱們倆兒知道,別告訴別人,好嗎?」 (更多请看下一页) 「梅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走吧!」
從此以後我便開始留意同宿舍其他姐妹,只要哪一天有姐妹沒去上課,我便借故溜回去偷偷看看。
這天,我們剛剛考完期中考試,星期六下午我們沒事,梅姐對我說︰「唉,總算考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輕松一下了?」
我高興地說︰「好啊,梅姐,你說,咱們到哪兒去玩兒?」
「到我家去吧,我家有好多好吃的,我再讓我媽給咱們做幾個菜,咱們輕松輕松,好嗎?」
「哎呀,太好了,走,咱們現在就出發。」
到了梅姐家,我一看,哇,好漂亮啊,整個家里一共有五間屋子,每一間都是裝修的相當漂亮,真是讓我看花了眼,禁不住對梅姐說︰「梅姐,你們家真是太漂亮了,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家那該有多幸福啊!」 (更多请看下一页)
「那你就把這兒當作是你自己的家吧。」
「梅姐,你真好,有你做我的姐姐真是太幸福了。」
「嗨,快別謙虛了,咱們上樓洗個臉去吧。」
「好,走。」
晚上,我在梅姐家里美美的吃了一頓小梅媽媽做的晚飯。吃完飯,小梅的爸爸媽媽要回小梅的奶奶家,就對小梅說︰「梅梅,今天晚上我和你爸就不回來了,你們兩個就在一塊睡吧。」
「放心吧,媽。」小梅的爸爸媽媽出去了,小梅高興的對我說︰「咱倆兒今天晚上干嗎呢?」
「嗯,你說呢?」我反問道。
「我這有一盤兒A片兒,可棒了,咱倆一塊兒看吧,你等著,我去拿帶子。」 (更多请看下一页) 沒過一會兒,梅姐高興的拿著一盤錄像帶來了,迅速的放進錄像機,畫面上立刻出現了幾個年輕人在一塊兒談笑的鏡頭︰他們談了一會兒,有兩個人先告辭而去,留下一男一女,他們先說了一些誰也听不懂的話(因為是外國人),說著說著,兩人便開始接起吻來。
只見他們互相把舌頭送進對方的口中,互相吮吸著,兩人的眼楮都輕輕地閉著,默默地吞咽著對方的津液,不一會兒,女的嘴里開時冒出「嗯嗯」的聲音,並且開始脫對方的衣服,男的也不示弱,三下五除二就把女的衣服給扒光了。
「哎呀,多惡心人」我說。
「真是少見識。」梅姐嘲笑我說。
不知不覺的又看了十幾分鐘,便說︰「看這些有啥意思。」
梅姐說︰「你還沒經歷過吧?」
「啊,梅姐,不要。」 (更多请看下一页) 「嗨,都是女人,互相看看怎麼了?」說著,把我的裙子一撩,放眼望去。
「哇,妹妹,沒想到你這麼美1小梅不覺得贊嘆道。
我慢慢睜開眼,說道︰「梅姐,想不到你這麼好,我算是服了你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累的不行,衣服都沒穿,就互相依偎著躺下了。
這一夜,梅姐大概是太累了,所以連夢都來不及作就睡死過去。
我看著旁邊睡得正香的梅姐,望著窗外的星星,不一會兒,我也進入了夢鄉。(更多请看下一页)
由于我他們還沒有進行期末考試,所以我們還只能在學校呆到考完試再回家,考試前的復習緊張,我和梅姐時不時趁著宿舍里沒人的時候放松一下,以達到調節神經的作用。
我要找一個男人,我這樣想。想來想去我把目標定在了我們年輕的班主任身上。
我們班主任叫李強,大學剛畢業兩年,人長的不算太強壯,給人的感覺是很成熟,很沉穩,平時對我們非常關心,有同學病了他必定要到宿舍去看望一下,我就打算利用這一點引誘他上鉤。
有一天我沒起床,讓姍姍向班主任捎了個假說我病了。
姐妹們都上課走了以後,我就完全脫光了衣服,拿出《曼娜回憶錄》鑽回被窩里看了起來。
忽然听到有上樓梯的腳步聲,我一听就知道是班主任的,趕緊把書丟在對面林紅床上現眼的位置,又躺下裝睡。 (更多请看下一页)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我故意裝睡沒理會。
又是幾聲敲門聲我還是沒理會,他輕輕推開門進來了,進來後叫了我幾聲,我還是沒理會,之後便听到他坐在了對面床上,傳來翻書的聲音。
「哈,快要上鉤啦!」我心中暗喜,大約過了二、三分鐘,我偷偷睜開眼,看到他張大著嘴,眼楮也瞪的大大的,津津有味地看著書。
我看時候差不多了,就扭動著身子發出幾聲。
他受到驚動一下站了起來,用顫抖地聲音叫了我一聲,我故意裝著剛醒來地樣子睜開眼,他問我怎麼了,我告訴他昨晚上肚子疼了一夜,現在又疼了。
他問我吃藥了沒有,我說吃了,但是沒用。
他讓我去醫院看看,我說沒用,並告訴他在家里肚子疼時爸爸或媽媽幫我揉揉就好了,他說︰「你現在也不能回家呀。」
我就要求他幫我揉揉,他有點猶豫了。(更多请看下一页) 我又故意扭動著身子呻吟著,他猶豫了一下說︰「好吧。」便隔著被子幫我揉起肚子來。
我說︰「這樣不行,」沒等他反應過來,我伸手抓住他的手拉到被窩里放在肚皮上,他渾身顫抖了一下,他肯定感覺到了我一絲不掛,啊,他的手好溫暖!我拉著他的手在肚皮上揉動,啊,好舒服啊。
「啊,好啊,好舒服,」我呻吟著,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心濕濕的,也更用力了。
他猛地俯下身,整個身體壓在我身上,我們熱烈地吻在了一起。
「啊,和老師做愛能體會到這麼大的快感。」我陶醉的想著。
我微微睜開眼,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脯問︰「你以前做過沒有?」 (更多请看下一页) 「以前做過,小時候跟女孩做過,那時候只是玩而已,並不知道真正怎麼做。高中和大學期間都跟女同學做過」他回答說。
我有一些醋意地說︰「那你有沒有跟我們這些女同學做過?」
「沒有啊,我現在畢竟是老師啊,」他肯定地說。
「那你平時不想嗎?」
「唉……」他長嘆了一聲,「這種事情怎能不想?只是,只是我現在是老師啦。」
「老師怎麼啦,老師就不是人啦?老師就不生孩子啦?」我反駁他說。
「對,你說得對,這樣的事情誰不想做?只是被道德倫理所束縛,才這麼壓抑地活著,人啊,真是虛偽。」他好象自我解嘲地說。 (更多请看下一页)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在床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我爬在他胸脯上,听著他的心髒有力的跳動,而此時的我,早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半昏迷狀態的癱倒在床上,躺了幾分鐘,直到恢復了體力。
他吻了吻我慢慢的爬起來,說他要走了,我一把攬住他,撒著嬌不讓他走,他說過一會兒同學回來就不好了,我只好極不情願的放開他,他穿上衣服,吻了吻我便走了。我今天真的是太累了,付出的體力是可想而知的,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從此以後,只要一有機會我們就在一起,有時在他宿舍,有時在我們宿舍,有時在外面找地方,甚至有時在他辦公室。
但我和他都不喜歡他戴避孕套,又怕懷孕,我們就大多是在安全期做愛(月經來時的前面七天和結束後的八天,稱為「前七後八」),但還是有一次不小心懷孕了,他出去買回兩片避孕藥,按照說明我服了藥,幾小時以後便感覺小腹隱隱作痛,有一些經血從那里流出來,比平時多一些,四天以後便全好了,象來了一次例假。
自此以後我便在適當時候服用口服避孕藥,我們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在一起了。我現在已經畢業,就要踏上工作崗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