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樾


励志诗 2019-10-19 22:58:11 励志诗
[摘要]俞樾篇一:俞樾(俞樾)—搜狗百科道光三十年立秋,刚刚考取翰林的俞樾得一抄手端砚,钟爱有加,遂书刻砚铭于砚周,以舒情励志。  该砚长22 8厘米,宽13 3厘米,高8 1厘米,覆手两墙底足呈蹄状,前端未连而使流线型砚背呈“风”字型通道,似一匹黑马即将在风雨中奋蹄,同时又给人跨越时空隧道与先辈对话的憧憬

【www.shanpow.com--励志诗】

俞樾篇一:俞樾(俞樾)—搜狗百科


道光三十年立秋,刚刚考取翰林的俞樾得一抄手端砚,钟爱有加,遂书刻砚铭于砚周,以舒情励志。  该砚长22.8厘米,宽13.3厘米,高8.1厘米,覆手两墙底足呈蹄状,前端未连而使流线型砚背呈“风”字型通道,似一匹黑马即将在风雨中奋蹄,同时又给人跨越时空隧道与先辈对话的憧憬。砚面右边不足2厘米处深刻一倒三角阴曹,形成的弧面与右侧蹄型侧足呼应,加上上面书刻的铭款文字,给人以翻动书卷的思考和遐想。砚堂和砚池占去砚长的14.1厘米,砚壁上缘外廓形成宝相花纹,似飞檐,似悬崖,又似宝顶,险挂于墨海,意境幽趣盎然。砚额两刻对舞的亦龙亦凤的瑞物,吉象环生,祥瑞纷降。砚额正中有眼,眼中有珠,珠中有睛,正是难得的“高眼”独居(具)。掌着砚堂,如触童之肌肤而腻润。初观印象,传世包浆纯厚,年代特征显明。沉水观之,以紫蓝色为基调的宝蓝,透青透赤,又夹青黑,色彩变化丰富,似从石质肌里透出;纹理清晰明净,如紫檀般深沉、凝重、典雅和高贵。  分析各部分尺寸发现,砚的宽与长(13.3:22.8),高与宽(8.1:  13.3)的比都接近黄金分割定律,绝妙的是砚堂、砚池与砚长(14.1:22.8)的比竟然与黄金定律(0.618)完全吻合,可谓制砚者在此将古典造型艺术中的美学价值充分予以表现。由此可以看出,此砚在设计制作时,除了考虑到砚的长、宽、高的比例外,还充分考虑到砚堂及砚池与总长,砚额与两边、与底边之间的比例及透视关系,就视觉效果而言,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给人以稳重朴实及和谐的内在美,达到了很好的视觉效果。整体构思给人以深思熟虑,成竹在胸的深刻印象。通过总体造型及纹饰的设计与搭配,动与静、线与面、粗与细的结合,直接增加了动感效果。凹面与凸面以“线”将“面”连接起来,流畅自如,婉转细腻,很好的利用它们之间的对比关系,使砚的石质、色调与艺术造型达到了“天人合一”,“物我交融”的至上境界。  砚左侧铭刻“书中乾坤大笔下天地宽曲园居士”,内侧篆刻“功在桑梓”,右侧及右边弧面分别铭款“春在堂藏??俞樾”、“道光三十年立秋荫甫俞樾书”并刻印章形方框“荫甫”。书法真、草、隶、篆均见功力。刻石运刀法度严谨,收刀表现笔意效果准确;一刀一笔,一气呵成,不见补刀修笔处。砚铭“功在桑梓”,充分反映和表达了刚刚取得“成功”的俞樾,内心深处的浓浓乡情和对哺育了自己故乡的深深感怀。可谓书工俱佳,寓意深刻。  相传,俞樾以“春在”命名自己的堂号,有一段离奇的故事。当年三月举行复试,礼部以“淡烟疏雨落花天”命题,俞樾则以开篇“花落春仍在,天时尚艳阳”诗对,巧妙的摆脱“落花悲伤”的常规思维定势,博得阅卷大臣曾国藩的激赏,取俞樾为保和殿复试第一名。俞为了感激曾的知遇之恩,遂命“春在”为自己的堂号。此砚就在俞樾考取翰林不久而置,并以“春在堂”铭款,相信其应为最早的“春在堂”实物之一。一方遗砚也见证了一代文坛大师的一段佳话。  然而,人生捉弄人,命运与俞樾动了“真格”。俞在出任河南学政及主考时,遭御史上奏弹劾,被革职为民。在之后游教于苏杭两地的生涯中,先后又遭遇次子废,原配逝,长子故,次女丧,女婿亡等大不幸。然而,“花落春仍在”成了俞樾毕生精神境界的真实写照。在仕途不畅及遭遇人生不幸重复打击的逆境之时,俞樾没有表现出失意落魄之凄凉,却成为一位睿智的强者。数十年如一日潜心教学、著书,培养出陆润庠、章太炎、缪荃荪、吴昌硕等为代表的一大批国内声名显赫的学者。毕生考证、著述《春在堂全书》达五百卷之巨。成为国内公认的清末最后一位国学大师。  俞樾一生,可谓上蒙荫佑,下泽后代。其父、祖俱举人功名,子代废亡,单传独孙俞陛云及第探花,单传曾孙俞平伯成为红学的鼻祖。真是斯文一脉,累代相传,四代人中,竟有三代学人。不禁使人感叹:这才是真正的书香门第。  另据考证,俞樾早在道光廿四年(1844)乡试抡才大典中举后,即偶以“曲园”为号。其由《老子》“曲则全,枉则直”而来。后吴下所建寓庐也因此而得名。所谓俞樾在建了苏州“曲园”后而取号“曲园”一说,很值得商榷。  此砚近年自徐世昌后人手中流出,幸归寒斋珍藏,可谓福缘深厚。每每品赏,令人心神痴醉,仿佛时光倒流,进入非阴非阳的第三个世界,冥暝中与大家神交,与大师握手,与先贤对话,整个世界只有我和他……

俞樾篇二:俞樾-


 俞樾(1821-1907),字荫甫号曲园,湖州府德清县城关乡南埭村人,乃是晚清著名文学家、教育家、书法家。一生孜孜不倦致力教育,辛勤笔耕,著有五百卷学术巨著《春在堂全集》。   清道光进士,官至河南学政,被罢官后侨居苏州,主讲紫阳书院。晚年又主讲杭州诂经精舍。他是晚清有影响的学者。他长于经学和诗词、小说、戏曲的研究,所作笔记搜罗甚广,包含有中国学术史和文学史的珍贵资料。一生著述不倦,主要著述有《春在堂全书》、《小浮梅闲话》、《右台仙馆笔记》、《茶香室杂钞》等。在俗小说方面的重要贡献是修改《三侠五义》,使这部小说得以广泛流传。赵景深在 1956 年 1 月所作的《三侠五义》前言中说:《三侠五义》原名《忠烈侠义传》,出现于光绪五年( 1879 )。 1889 年俞樾初见此书,认为第一回狸猫换太子“殊涉不经”,便参考《宋史》和《默记》等加以删改;他还认为书中所叙不只三侠,“南侠、北侠、丁氏双侠、小侠艾虎,则已得五侠矣。而黑妖狐智化者,小侠之师也;小诸葛沈仲元者,第一百回中盛称其从游戏中生出侠义来。然则此两人非侠而何?即将柳青、陆彬、鲁英等人概置不数,而已得七侠矣。”就改名为《七侠五义》,与《三侠五义》并行流传。   这里反映了俞樾关于小说的学术观,可供历史小说创作的参考。他对小说的艺术研究也很精湛,赵景深又说:俞樾对于这书的评话特性也有极好的比喻:“事迹新奇,笔意酣恣,描写既细入毫芒,点染又曲中筋节。正如柳麻子说《武松打店》,初到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甏皆瓮瓮有声;闲中着色,精神百倍。如此笔墨,方许作评话小说;如此评话小说,方算得天地间另一种笔墨。” 如果有人写一部《中国俗小说史》,不可不能提到俞樾。   清朝道光三十年(公元1856.年),俞樾殿试中第十九名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后历任翰林编修、国史馆协修、河南学政。咸丰五年(公元1856年)二月出棚考试,后御史曹泽弹劾他,言其出题试士,割裂经文,相传他曾出"王速出令反,国家将亡必有妖"等题目,因有犯上嫌故被革职回乡,以读书教育著书为生,并终生不仕。清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春,时俞樾主讲苏州紫阳书院,因太平军攻克江南大营,于是曲园先生自苏州避战乱于新市镇居留半月。俞樾有个学生童米荪,居西庙前,在新市期间曾陪俞樾游览觉海寺,并对宋朝觉海禅寺《雷部火》(即雷书)轶闻予以考证。他在其著作《右台仙馆笔记》中曰:"吴兴德清新市镇觉海寺殿宇宏壮,唐时所建,巨材髹漆,积久剥落",见倒书迹曰:"酉、候、李、约、攸、利、火、谢、均、思、通"十余字,与岳阳楼字大小一同积中,因曰:夹伐木于山者,其火队即则各刻其名以为别耳,凡记木必刻于木,本营建法,木在下故倒书,由是知仙之妄。"   因觉海禅寺于宋朝时,雷震大雄宝殿,致使部份油漆剥落,显出酉、候、李、约等字,众人皆不识为何故,皆言雷神所书,数百年来无人能解释此事,俞樾认为系伐木人所刻,且有岳阳楼佐证,非神仙所为,从而破解了千古之谜。到了光绪中叶,俞樾又为新市题了《雄震仙潭》,书为隶书,雄健豪迈,镇人刻石榜于三贤宫墙上,今存新市镇政府。   光绪二十六年(公元1900年)镇人将仙潭文社更名为"仙潭书院",以振文风,其时俞樾已辞一切教席,且年逾八旬,但他关怀桑梓,撰写《仙潭书院碑记》近八百字,并篆额,此碑尺幅160厘米×60厘米,质地大理石,原藏仙潭书院,.987年由德清县博物馆所收藏,碑文文笔朴实骨肉精深。俞樾还隶书《敬业乐群》匾额一方,悬于门厅上方,被定为校训,而当每月之朔望,俞樾曾亲临书院授课二次,传为佳话。

俞樾篇三:俞樾


 
摘要:郝先中收集了相当多关于“废除中医”论的资料。这篇文章介绍俞樾的主张。他的叙述试图解释俞樾是怎样由于长子妻女都因病辞世,长女婿病死,次子又抱病而成废人,而在老年“意气颓唐,衰病交作”的情况下,对中医失望愤怨,写下了《俞楼杂纂》中的《废医论》,后来因为自己得病不得不服药求治,又写下了《医药说》,两者观点综合,即“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结论,这大约也就构成了近代“废医存药”思想的滥觞。
 
俞樾 废除中医 《废医说》 《春在堂全书》 废医存药
 
俞樾被认为近代中国主张废除中医的第一人,他提出“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观点。俞樾(1821-1906)字荫甫,号曲园居士,是清末著名的国学大师,著有《春在堂全书》。他在治经之余,对中医药学也有所研究,且能处方治病。在《春在堂全书·读书余录》中,有“内经素问”篇四十八条,乃俞氏校读《素问》所做的札记,也是他用考据学方法对中医经典著作《黄帝内经》进行“探赜索隐”、“辨讹正误”的结晶。[1]基于对中医的理解,为他的“废医存药”思想的产生埋下理论的根苗。这一思想主要体现在他的两篇论著《废医论》和《医药说》中。
 
1、《废医论》 1879年,俞樾开始撰《俞楼杂纂》,凡五十卷。在第45卷中专列《废医论》[2],全文共分七个篇章,七千余字。以下逐一略述其义。
 
本义篇:俞樾以《周礼》、《春秋左传》、《史记》等古书为证,追述古代中国“医卜并重”甚至“重卜甚于医”的传统。他认为,《春秋》中有巫短龟长之说,世人渐“重巫而轻卜。”故东汉以后“卜日益衰灭”,而医犹盛行,到了唐代,“李华遐叔遂有废龟之论,此论出而卜竟废。唐宋以来医犹盛行,卜则否矣。”俞樾认为,既然与医并重的卜可废,那么“卜可废医不可废乎?……曲园先生本遐叔废龟之论,而为废龟之论”。
 
原医篇:纵论神农本经不见先汉史籍,断言医道未必出自神农仙圣,否定《内经》的权威地位。俞樾列举并考察先汉以来的农家、阴阳家、五行家、杂占家、经方家、神仙家92篇有关神农氏的典籍,发现其中并“无本草之名”,因此断言“本草之书不出于神农,”而出于六国时扁鹊之徒子仪。俞樾“惧世人不察,以为医道之传由古仙圣,未可议废,故略具本来。”他认为《灵枢》和《素问》并不是古代真正的医学著作,只不过是与“《容成阴道》、《风后孤虚》、长柳占梦之方,随曲射匿之法同类”的占卜星象之书。否定了中医最早的经典著作《内经》的医学性质。
 
医巫篇:俞樾认为“世之人争言医矣,然而未知医也,夫古之医古之巫也”。他首先依据《素问·移精变气论》得出“古无医也,巫而已矣”。又据《世本》、《山海经·西经》、《大荒·西经》等古籍论证医巫本为一体。“称医为巫,古之遗语也,夫医字亦作毉,古之遗文也。”“古之医巫一也,今之医巫亦一也,吾未见医之胜于巫也。”得出“巫可废而医亦可废”的结论。
 
脉虚篇:他认为,“医之治病,其要在脉”,而脉象则不可凭信。俞樾援引《周官》、《素问》、《史记·扁鹊传》里关于脉象的相互矛盾的分析,批评扁鹊言脉“功在一时,罪在万世”。他的结论是:“昔王充做《论衡》有龙虚、雷虚诸篇,曲园先生本此而做脉虚之篇,脉虚之篇成,而废医之论决。”
 
药虚篇:以本经为据,鞭笞中药的灵验。子仪认为,药有上中下三等之分,“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俞樾据此分析,上药且不足于练形、中药且不足以养性,“独执区区下药欲以夺造化之权,操生死之柄,不亦惑乎?”又称神农本草历经数代增补,药性杂乱,坊间混淆。指出:“医之所以治病者药也,药则不可恃,脉虚、药虚,斯医亦虚矣,曲园先生所以愤然而议废医也。”
 
证古篇:文中列举周公、孔子重巫不重医的事实,借古讽今。指出:“今之世为医者日益多,而医之技则日益苟且,其药之而愈者乃其不药而亦愈者,其不药不愈者,则药之亦不愈,岂独不愈而已,轻病以重,重病以死。”
 
去疾篇:俞樾武断地认为,人的疾病的产生是由于邪恶之心所致。“夫人之病由心生也,心者气之帅也,气者人之所以生者也。善养生者,长善心而消恶心。善心为主,四体从之,其气和调而畅达,足以御风雨寒暑之变,故其为人也不病,虽有病也不死”。“不善养生者,消善心而长恶心,恶心为主,四肢达之,其气缪戾而底滞,非但不足御风雨寒暑之变,甚者挟吾心而妄行为狂易之疾,故其为人也恒病。”
 
他最终的结论是“医之不足恃,药石之无益”。治疗疾病的唯一途径是“长其善心消其恶心”。
 
2、《医药说》 在《废医论》里,俞樾曾对中药大加鞭挞。到了晚年,不幸的家世和悲凉的生活逐渐改变了他对中医尤其是中药的看法。一首病起口占诗流露出他其时的心态:“景沪桑榆病是常,原非二竖故为殃,不能坚执废医论,反自营求却疾方。徒使人间留尤物,恐劳泉下盼归艎,最怜儿妇清晨起,苦为衰翁药饵忙”。[3]此时,体弱多病的俞樾也不得不营求“却疾”之方,依赖药物苟延残喘。为补“废医论”之失,俞樾又作《医药说》[4]一文。
 
《医药说》篇幅短小,不足二千字。但改变了《废医论》中关于“药虚”的立场。提出“余固不信医也,然余不信医而信药,于是又有医药之说”。 在论述中医和中药的关系时,俞樾认为:“药之始,固出于医,然此等医皆神而明之,非世俗之医也。余亦岂敢谓世间必无良医?然医之良不良,余不知也,必历试而后知焉身岂可试乎哉?”又称古人对药物的信任多取决于医家的信誉,“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因为“医者,卖药之家也,故必三世之后,人皆知其药之善,然后感服之”。他认为当世庸医充斥,良医有限。多数行医者“皆不知医,苟求一舆之值,一饭之资而已,而以治人之疾,名为行善,实则作孽。”因此“不如多购各处名药以施人”。
 
这里,其不信医而信药的态度十分明朗。 俞樾曾提出“药不可恃”的观点。对此,他在《医药说》里的解释是:他后来所信的药“非医生切脉处方杂书药,十数种或数十种合而煮之而饮也,药乃丸散之类也,丸散之类由来已久矣。”为了证明丸散之类成药的可信,俞樾列举了许多古代文献,肯定古代流传下来的丸、散、丹、膏类药物的成效。他对成药的发端和运用,有着这样的推理:“原药之所以自起,盖天生五谷所以养人,人可常服,其余百果、草木则皆不可以常服,故亦不可以养人,然其性有与人之疾宜者。生民之初,皆食草木之实,遇有风雨、隐晦、寒暑,不时之疾病,食一草一木,忽然而愈,始犹不察,继而惊异,转相传告。或暴而干之,屑之为末,或合数种为一,以水和合之,此丸散之名所以始也。”
 
俞樾自己对成药的配制也有一定的兴趣,称“余每配合所谓普济丸者数十料。又于京师、于广州、于上海买膏、丹、丸、散,无虑数十种。有求者,问所患而与之,往往有神效。”他对“京师之同仁堂、苏州之沐泰山堂、杭州之药种德堂”以及其亲家开办的致和堂等著名药铺也十分推许。《废医论》和《医药说》基本涵盖了俞樾的医学观点,即“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结论,实际上构成了近代“废医存药”思想的滥觞。
 
3、废止中医思想的根源分析 对于俞樾“废医存药”思想动机的考察,有多种说法。论者多半相互援引观点,而未作深究。[5]笔者最倾向的一种观点是,家庭的不幸成为俞樾愤而议废医的直接原因,而晚年的病弱和无助又是促成他撰写《医药说》的重要动机。
 
俞樾19岁与姚夫人成亲,二人一生恩爱,伉俪情深,育有二男二女。然而,这个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为一连串的病患而蒙上悲凉的阴影。大约从1860年开始,疾病和灾难就接踵而至。先是大女婚后不久,丈夫便突然病故,1864年遗嫁王氏。1866年次子祖仁又染重病,几近成废。1872年,时任福宁太守的俞樾的长兄俞林又愕然病逝。不幸并未就此停息,而是愈加疯狂的袭扰这个家庭。最让俞樾遭受重创的莫过于姚夫人的去世、长子早亡和次女绣孙的突然病逝。1879年四月,夫人姚氏病故,先生“奉其柩仍至俞楼,悼亡歌哭,有‘月到旧时明出,与谁同依栏干’之感”。[6]他将夫人归葬杭州右台山。自己在墓侧筑室三间,和夫人日夜相守。惓惓之情,不以生死有殊。从此以后,他“精神意兴日就阑衰,著述之事殆将辍笔矣”,唯“杂记平时所见所闻,以销暇日”。[7]1882年俞樾作《双齿冢志铭》:“内子姚夫人遗有堕齿一,藏之至今,十有五年矣。余去年亦堕一齿,乃合而厝之俞楼之后,文石亭之前”。[8]又作《双齿冢诗》:“他日好留蓬颗在,当年同咬菜根来。残齿零落存无几,尽拟相从到右台。”[9]表达了对亡妻的无尽思念。
 
1881长子绍莱在任直隶省北运河同知时英年早卒。两子一死一废,未能继承父业不说,给俞樾带来的创痛不可谓不深。1882年俞樾最疼爱的小女绣孙又突然病逝。绣孙聪颖超群,十岁能诗,深得老父钟爱。子女相继命丧,尤其是小女病逝以后,俞樾悲伤交加,几近崩溃。俞樾一连写下15首催人泪下的悼亡诗。“一病原知事不轻,尚疑未至遽捐生。如何抛却青春婿,竟去黄泉伴母兄。”“生后零丁事事非,二男六女痛无依,呢喃一队梁间燕,母死巢空四散飞。”“老夫憔悴病中躯,暮景如斯可叹无。去岁哭儿今哭女,那教老泪不干枯。”[10]这些诗句无不清晰地表达了俞樾的悲怆之情。妻离子散,哀歌阵阵,很难想像一个花甲老人能够承受一连串的打击。他在《哭孙妇彭氏》一诗中写到:“老夫何罪又何辜,总坐虚名误此躯,泡梦电云十年内,鳏寡孤独一家俱,自知佳世应非久,竟不忘情亦大愚,转为痴儿长太息,从今谁与奉盘盂。”[11]流露出人生的哀叹和无奈。
 
造物弄人,命途多舛。百般不幸频频照临,家境的灾难,中医药的无助,使俞樾不得不哀叹人生噩运,怀疑甚至迁怒中医。在经受接二连三的重创之后,俞樾步入情感生活的低谷,在撰写《俞楼杂纂》时已感“意气颓唐,衰病交作”。[12]在这种对生活几乎失去信心的无奈心态下,作者有感而发,专列“废医”一章,“愤然”提出废除中医中药,是情绪化的自然流露。
 
4、“废医存药”论的学术影响 俞樾的《废医论》着重从古文献中撷取例证研究中医药理论,“仅仅从考据角度,从古书到古书,由文献到文献,而对古今医药的实践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则难免会形成违背科学的错误观点,得出荒谬的结论”。[13]
 
可以说《废医论》基本上是一篇带有书生之见的不通之论。他的基本主张是“卜可废医不可废乎?”“曲园先生所以愤然而议废医也。”后人批评此文医理不懂,逻辑不通。且“涉于考据者,凡古籍记载不一即指为妄而议废。全文七篇几无一篇立论确实者,故其谬一望而知,不烦一一纠正。”[14]尽管在后来的《医药说》,俞樾意识到“废医”理论的错误性,提出“医可废,而药则不可尽废”的矛盾观点,但俞樾终究是第一个提出废除中医的学人。作者发难之时甚至没有想到,他的上述观点成为近代废除中医和废医存药思想的渊源,留下了许多挥之不去的负面影响。几十年以后,“废中取西”思想汹涌成潮,中西医论战烽烟迭起,俞樾的思想和文字也成为欧化派考证上的依据,时至今日,社会上鄙薄和轻视中医中药的思想仍然若隐若现。
 
俞樾的“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论点对于他的后学有不少启发,章太炎是俞樾的得意门生,他精通医学,留下不少医学论著。他的《论五脏附五行无定说》,否定五行学说,主张完全废弃。章太炎没有强烈的废医倾向,但他在日本讲学期间影响了一批留日学生,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民国时期废止中医思潮的领军人物余云岫。后者持有大量废医言论,1917年,余云岫在《学艺》第二卷第五号上发表《科学的国产药物研究第一步》一文,写道:“要晓得阴阳、五行、十二经脉等话都是谎话,是绝对不合事实的,没有凭据的,……中国的药品确是有用的。”[15]在余云岫的叙述中,虽然断定中医立足于阴阳五行的哲学式空想之上,但他认可了中医的实际疗效,他提出将理论与事实分离,从而摒弃中医理论,研究中医的药理,以科学的实验的药物学方法,对中医的处方做分析研究。看得出,他对于中医的药物作用,基本秉承了俞樾《医药说》的观点。基于这一分析,他得出中医理论必须废除,中医药物可以研究的结论。1926年,余云岫在《三三医报》上又发表《旧医学校系统案驳议》一文,再次援引俞樾的废医之论:“其药之而愈者,乃其不药而愈者也,其不药不愈者,则药之亦不愈”。余云岫“把此文中稍可取法者借用无遗,如他论中医不可因历史久远而保存,即将医巫并称,完全是曲园旧套。余氏论中医脉诊之不可信则袭取曲园及郑观应两家之说而成”。[16]从章太炎辟五行为“汉代纬候之谈,可以为愚、不可以为哲”之论以及“金元以下……不免弃六朝唐宋切实之风,而未忘五行玄虚之说为本”,[17]到余云岫否定唐宋以后中医学的诸多论点,我们可以隐约看到其中的师承关系。
 
郝先中,历史学博士,皖西学院副教授
 (责编:YeLin)

本文来源:https://www.shanpow.com/wx/497627/

《俞樾.doc》
将本文的Word文档下载到电脑,方便收藏和打印
推荐度:
点击下载文档

文档为doc格式

相关阅读
  • 励志诗歌朗诵范文(精选五篇) 励志诗歌朗诵范文(精选五篇)
  • 励志诗歌为了明天(合集16篇) 励志诗歌为了明天(合集16篇)
  • 中学生新生励志诗歌(通用4篇) 中学生新生励志诗歌(通用4篇)
  • 励志诗歌为了明天精选13篇 励志诗歌为了明天精选13篇
  • 爱国励志诗歌朗诵【3篇】 爱国励志诗歌朗诵【3篇】
  • 中考冲刺励志诗歌精选二篇 中考冲刺励志诗歌精选二篇
  • 高考励志诗歌自创范文四篇 高考励志诗歌自创范文四篇
  • 高考百日誓师励志诗歌精选四篇 高考百日誓师励志诗歌精选四篇
为您推荐